艳妇人的心狠手辣,她是最为清楚的。
“那小家伙,真是太不中用了,才玩了他一小会,就一命呜呼了。”萨妮芬莎说着把榻上的一柄开花梨轻巧地拨了下来,慵懒地坐直起身来。
那玩意砸到地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响,看来还挺沉。
菲丽梅塔朝那偷偷瞄了一眼,那撑开的铜质刑具上还沾着污糟的血渍,惹得她喉间一阵呕意,她赶紧用手巾巧妙地遮了下鼻底,好让自己匀畅地呼吸,不至于真的把反胃的声音发出来。
其实菲丽梅塔这些小动作,萨妮芬莎都看在眼里,只是她根本不在意罢了。她留着菲丽梅塔在身边,只不过看这位伯爵夫人办事灵光而已。
“不说这些了,我带了幅画给您看,您瞧瞧呢。”菲丽梅塔说着把随身带的画筒打开,把里面的一张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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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到那画架上。本来挂在画架亵衣,也被取了下来。
萨妮芬莎看着菲丽梅塔在那忙活,叹了口气道:“我也就是喜好这玩意,你还真当我有多懂行啊?”
其实萨妮芬莎是真的懂行,只不过她以为伯爵夫人这次又是收了什么“大家”的画作来讨好自己,所以才说这话的。
因为真正不懂行的其实是菲丽梅塔,多数她网罗来的那些画作都是不入流的作品,撑死了是市井画匠的级别,根本入不了萨妮芬莎的法眼。
萨妮芬莎素来是不辜负人家的一番好意,欣然笑纳那一幅幅垃圾,实则内心鄙薄得很。
可今日,待伯爵夫人把那画完展开来的时候,萨妮芬莎却是完完地愣住了。
虽然只是一副简简单单的写生,却是完美地捕捉到了菲丽梅塔那眉眼间的狐媚骚意,生动传神。
“你哪里找的画家,简直给你画活了。”萨妮芬莎盯着画看了许久,而后悠悠叹道,“啧啧,把你那点骚浪模样给彻底刻画出来了。”
“可不是嘛。”菲丽梅塔一脸得意地说道,暗地里则是想着:“论起骚浪,我和你比,那还不是小巫见大巫?”
“您知道,这幅作品出自谁之手吗?”菲丽梅塔脸上的得意之色愈演愈烈。
“谁?”
“艾尔文·斐烈。”菲丽梅塔挑着眉,笑着公布了答案。
“就是在赞茨城大出风头的那位?这是他的手笔?”萨妮芬莎惊诧道。
“难怪这人能一夜之间声名鹊起呢,确实有几分实力。”萨妮芬莎本来是坐靠在那贵妃塌上看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