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庆的话,田晋中沉默了。
他心里很清楚,在现在的情况下,像自己这种手脚尽断,经脉尽废的废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但是,他的心里又回忆起当初和张怀义师弟的约定,为此他甚至欺骗了自己的师兄和师傅,自然不会被龚庆的这么一点点话就击破心理防线。
所以略微沉默了一会,田晋中就打算必须把那个秘密隐藏起来,即使自己有可能会死。
“行了,现在伱不用担心你会被你同伴干掉了。”
这时,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郑曙非常干脆地走进了屋子里。
“因为你要被那些家伙干掉的前提,是在我手底下活下来。”
“你?!”
原本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龚庆突然神色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郑曙,无法理解这个白云观的道士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这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问完这句话,龚庆身上的对讲机才传来了吕良“提示”的声音。
“代掌门,有人来了,能跑就跑吧!”
“这家伙!!!”
龚庆气一把将对讲机捏碎,但是在看向郑曙的时候,情绪又瞬间平静了下来。
“你既然会在这个时间段来到这里,说明你也有着自己的欲求,怎么样?要不要合作?在罗天大醮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很适合我们全性。”
看着眼前处在这种绝境下依旧试图将自己策反的龚庆,郑曙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抱歉,我对于你们全性这种破坏规则的人没有任何好感。”
“真是虚伪啊,明明在你自己的内心深处压抑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情绪,不然的话,对上那个能控制情绪的娘娘腔的时候,你也不会发生暴走了。”
“关于你说的这个我倒是不否认。”郑曙依旧不屑地摇了摇头,“但是在我看来,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正是你们最不屑一顾的道德观。连自己的本能都控制不了,肆意妄为,你们这种行为和那些野兽有什么区别?!”
“喔?看来阁下对我们全性的理念有所误解。”
被郑曙反驳之后,龚庆反而眼睛一亮。
被反驳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对方和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对话的意思,只要愿意沟通,龚庆就有自信说服对方。
可惜他的这个想法依旧被郑曙看穿,看着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的龚庆,郑曙没有再去理会,反而是将视线看向了坐在轮椅上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