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的样子,隔着牢房的栅栏,好像他才是自由身,而朱瞻壑和姚广孝他们才身处囚笼之中。
“溥洽师弟你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道衍佩服!”
姚广孝闻言也是肃然起敬,当即再次行礼道。
“他一直都是这样子?”
朱瞻壑却对溥洽的洒脱产生几分怀疑,于是悄悄向旁边的刘勉问道。
“没错,这位溥洽大师的确是位难得的高僧,在诏狱中关押十几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都在诵经,就好像这里不是诏狱,而是佛堂一般。”
刘勉低声回答道。
朱瞻壑心中一惊,如此看来,这位溥洽的确是个难得的高僧,别的不说,光是这份平和的心境,就绝非常人可有。
姚广孝让刘勉打开牢门,然后与朱瞻壑一同进到牢房中。
这时朱瞻壑才注意到,溥洽的牢房虽然昏暗,但却被他收拾的很干净,床铺上的稻草都排列的十分整齐。
甚至在唯一有光线的窗台上,还放着一只破碗,碗里长着几株青翠的杂草,虽只是杂草,却也为整个囚室增添了几分生机。
刘勉让人送来桌椅,姚广孝为溥洽带来了好茶,两人边品茶边闲聊,朱瞻壑也在一旁坐陪。
其实朱瞻壑很想问一问姚广孝,为什么带自己来见溥洽,毕竟对方被关押了十几年,肯定不可能与朱文奎有联系,又怎么能为自己提供线索?
但姚广孝却只字不提,只是和溥洽聊了一些陈年旧事,朱瞻壑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姚广孝这才忽然说道:“朱文奎找到了!”
听到朱文奎这的名字,溥洽终于脸色一变,但随即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陛下当初既然能饶过懿文太子的后人,想来也不会为难这个命苦的孩子吧?”
朱文奎出生于十月的晦日,据说当初朱元璋对此很不高兴,说了一句“日月皆终,大凶之象”,对自己这个重孙也不太喜欢。
结果朱文奎做了几年太子,果然遭逢国破家亡之祸,所以溥洽才说朱文奎是个命苦之人。
“可是你所说的这个命苦之人,却被蜀王收养,虽然做不成太子,却也得到郡王的封号,如果他能安乐知足,当可保一世的富贵,但他却狼子野心,不但意图对陛下不轨,甚至连养育他多年的蜀王,也不肯放过……”
这时朱瞻壑终于忍不住了,当即将朱文奎最近的所做所为讲了一遍。
溥洽听完之后,整个人也陷入到沉默之中,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