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他面上正色。
“按照姻缘来解呢,这个婚姻是终身大事。爰之,不得以逾越、不正、强行等手段行之。必须以正当方式取得对方之芳心、在两相情愿之下完成。如违反上述原则行之时,虽结合,惟两者之间貌合神离,良缘亦为此破坏无遗。”
郁梨跟着摇头晃脑地听,听完以后还是很茫然,扭回头去看身后的两个人,“哥哥,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问完以后,郁梨才发现郁睿的表情和平常不太一样——还是在外人面前那样淡淡的,没什么太多情绪,但是眼神却好像有些微妙地移开了。
而谢黎的表情,就更加……
老道士没察觉那么多,还在继续说:“这个,如果转换到朋友之间的关系上,那么——”
“不用转了。”谢黎突然开口打断。
“啊?”老道士一懵。
郁睿此时也回过神,他神色有些不自在,伸手拉起郁梨,“好了,现在你满足好奇心了吧?跟爷爷道谢,我们应该回家了。”
郁梨只能恋恋不舍地跟老人道了声谢谢,然后就被郁睿拉着快步离开桥下。
谢黎没急着走,从钱夹里拽出张粉票子,他拿起那枚算子看了两秒,才用它把钱压在卦摊上。
“谢了。”
老道士心虚,“哎哎,说好免费算的,而且也用不上这么多。”
“应该的。”
谢黎起身,插着兜,不紧不慢地跟上那道背影。
“谢谢提醒……不然我真快要忍不住了。”
“?”
老道士茫然地看着最后走的年轻人的背影,回过神来他挠了挠脑袋。
是错觉吗?
总觉着这年轻人走之前的那句话,带着股子咬牙切齿的,饿劲儿。
这是馋什么呢……
老道士百思不得其解地收了摊。
新的周一到了。
谢黎今天到校格外晚,几乎是踩着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进的教室。
他是从后门进的,老师也司空见惯,只当没看见,继续上自己的课。郁睿倒是瞥见了,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因为课堂纪律班长以身作则,忍到了课后。
下课铃声打响,郁睿放下笔。他迟疑地坐了两秒,刚想转身,就见班里卫生委员小心翼翼地挪过来。
“谢……谢黎同学?”
谢黎今天的校服外套难得没麻袋似的盖在身上,而是套在身上的,不过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