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射出去。他越在心里骂越挣扎,越挣扎越感到脖颈上的压力变大,越感到压力变大越感到氧气的缺失。他因为咽喉的受制,脸被死死地别向了天花板,两眼一瞪只看得见钟鸣鼎家的豪华吊灯——欧式风格、透明珠链、椭圆水晶坠子。连来敌面目都没有看到,莫舒泰似乎就要下到地府去,增加鬼口的压力。
“是幻觉!”
弥留之际,那鬼的尖锐嗓音如刀锋一般掠过莫舒泰的大脑,打乱了他大脑对脖颈上压力的勾勒和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一时轻松了不少,连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了一些。在这场看不见对手的较量中略微回氧后,莫舒泰终于恢复了多少思考的能力,回忆起那把关键时候救了自己的声音,心中只剩下一个固执的念头——
这是幻觉!
老人家逼婚总爱采取疲劳战略,不断地“结婚吧结婚吧”对子女洗脑,不知不觉地让他们也觉得不结婚不成。莫舒泰效仿这个战略,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说服着自己,逐渐感觉到咽喉上的压力确实正一点点减弱。原本抱持着自欺心态的内心,也因为这个直观的事实而变得自信起来,“这是幻觉”的效果也因此变得更好。这个良性循环在那把愤怒的日语再次响起之前,终于成功帮莫舒泰从窒息致死的危机中挣脱开来。甫一失去这怪力的束缚,他一米七几的个头当即直愣愣地砸落地上,像是一条脱落挂钩的咸鱼一般,毫无生气地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小子!不要赖在地上不跑啊!”
在地上试图装死的莫舒泰这次清晰地听到了那鬼的呼喝,意识到肯定又有一轮危机将至,连忙弓起身子往门外扑腾。可惜就在他距离门口已经不到半米距离的时候,他的脚踝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钩住。被提到了半空之中,莫舒泰察觉到自己正被这巨力猛地往后拉扯,慌忙两手扒在了钟鸣鼎家价格不菲的进口木地板上,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垂死挣扎。
“amp;amp;amp;amp;amp;amp!”
“我靠这个日本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还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就放过我吧!”
莫舒泰抠在木板缝隙中的指甲都被拉扯得崩裂了,豆大的血珠从撕裂的创口中渗出。只是他带着哭腔的求饶毫无作用,那股强大的力量依旧不依不挠地将他往后拖去。
“蠢材!我不都说了这只是幻觉吗!幻觉!这是孤魂野鬼常用的把戏!你是有实质的人!野鬼懂得术法是很有限的,它们不能凭空产生念力,也用不出干涉自然物质一类的高等手段!没有肉身也干扰不了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