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的程度,真是半吊子。”
一番肆意讥讽后,内裤男子也不理会李大平的怒目而视面红耳赤,似是看穿了李大平的虚张声势,径直弯下身去,空门大开,右手食指竖起,只见指节上隐隐露出几个符文,蓝光一闪,食指便如火把般被点燃。借着那蓝色火光,内裤男背对着被他惹怒的李大平,仔仔细细地在地上翻找着什么,搬开石块、拨开泥土,最后在离自己三米多远的一个石堆中翻出一个白色的浑圆金属球体。内裤男扫了球体侧面一眼,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下意识地就想往兜里揣——他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只剩一个已然被填得鼓鼓囊囊的裤裆。
“唉,头疼。今天闹过头,估计把带来的后备衣裤都给烧坏了。”
本来正自顾自地苦恼着,内裤男却突然扭过头来,满脸坏笑地看着李大平,后者恍惚之间,心头窜出一股不祥之兆。
“那个,把你裤子借我穿穿好不?”
“哗!”
内裤男空着的左手一亮,就在自己狡黠的笑脸前,燃起冲天的幽蓝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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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城桂山半山腰,钟家豪宅内。
豪宅两扇唐风推拉门大开,正对一林竹木山树的偏室内,白闻钟跪坐在一团轻薄的鹅黄色蒲团上,面前一方黑白。
白闻钟面沉如水、心静如冰,自攻自守,浑然融于天地风林之间,他食中两指衔起一枚黑色,一记打吃,逼得盘踞一方的白子,顿时没有了退避的余地。
“贵客大驾光临,何必藏头露尾?十三位陌生的朋友,请现身吧。老夫正欠着一个对弈的、一个清棋盘的、一个煮茶的、一个准备糕点的、一个扇风的、一个捏骨的,还有若干打下手的朋友,你们无需拘谨,大可自行分配。”
“啧。”
浑身裹着一层黑色,头戴一面全覆式亮白色哀恸面具的李小逸从推拉门外大大方方地进入到偏室。她略显媚俗的妆容被面具遮掩,她那玲珑浮凸的曼妙身材却不因身上恶劣的漆黑失色,在夜色其中,反显一种异样的微妙妖娆。
甫一站定,李小逸身后一十二名与她一般装束,只是面具上表情各异,或喜或怒或悲或惊的手下便鱼贯而入,一如影视剧常见地围成一个直径十余丈的战圈,将白闻钟包夹其中,利落地摆出形形色色的架势,有的掐指诀、有的取符纸,严阵以待,蓄势待发。
“一帮好手下。暴露不乱、临敌不慌、优势不骄,没有杀气却又饱含杀机。不会被鲜血冲昏头、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