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邪抬手轻揉了几下睛明穴,长叹一口气,后脑靠到柔软舒服的椅背上,只觉双眼酸涩、肩膀僵硬。
两个多星期来,终日不眠不休地翻看古籍,庄邪依旧一无所获,只是对白闻钟双修一事实在耿耿于怀,这才始终无法抛开。专注于此事,他连争霸赛都无心顾及了,全权交给了下属操办。
庄邪这般,要说他小题大做,既是又不是,需知法术一门,是名副其实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人都争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白闻钟如此一个硬手,却为什么将时间浪费在无用功上?庄邪断定,这件事绝不会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庄邪弯下身子,又准备翻开一本古籍,只是看着码在地上,铺得满满当当的古籍收藏,禁不住连声苦笑,也不知道看完这些收藏要几个日头,更不知道这些古籍里头,是否真有自己想找的东西。
“咳咳咳!搞什么鬼!你房间这什么鬼!咳咳咳!灰尘也太大了吧!”
李小逸猛地推门而入,吃饱手劲的厚实门板去势不减,将附近的几堆古书撞得七零八落,在庄邪装修别致的书房内激起一大阵烟尘,刺激得正要大呼小叫的她咳嗽不止,更吓得正蹲在地上的庄邪青蛙一般扎起,抢救着在空中兀自飘零的珍贵书页。
庄邪正手忙脚乱着,余光惊觉李小逸因为烟尘起了性子,口中骂着“什么破东西”,作势就要往另一个书堆踢去,连忙脚步一点,身影虚晃,转眼穿过书堆之间不过一拳宽的缝隙,拦在了李小逸跟前,双腿一夹,牢牢制住她的脚踝。他这番大动作底下,理应带起一阵风来,将书页吹得七零八落,但那些书页,却偏偏连丝毫起伏都没有。
见止住了李小逸的动作,庄邪正要开口责骂,谁想李小逸右脚脚踝被制,动作却不停,后脚往前一蹬,右膝乘势往上一顶,正中庄邪那犯无后为大的子孙根,痛得他手脚抽搐,脚底一滑,整个人就仰天跌入了古书堆中。数不清的泛黄书页和一阵浓厚呛鼻的尘土被撞上半空,纷纷洒洒,挡住了李小逸捧腹大笑的得意模样。
“李!小!逸!”
饶是庄邪平时再淡定,此刻也不禁咬牙切齿起来,四分之一是因为怒,四分之三是因为痛——剧痛。
“是你自己把这些破书撞得乱七八糟的,关我屁事?”
李小逸蛮横地回了一句,旋即弯下腰来,俯视在地上痛得抽搐的庄邪嗤嗤发笑,说道:
“嘿!我想到干翻那老头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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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