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略微僵硬的腰肢,道:“我会否决,是因为你的计划根本不可行。”
“哪里不可行!你说!”
“你先说说你觉得哪里可行。”
“我觉得哪里都可行!你说哪里不可行?!”
庄邪揉了揉自己的晴明穴,感慨眼酸还能滴药水,心累还真是无药可治,无奈道:“我不跟你说这种绕口令。你的所谓完美计划,简而言之就是挟持钟家父子,趁白闻钟分手救援的时候,倾死士之力围攻他,对吧?且不论白闻钟会不会甘为钟家父子撞入你这根本没有智力含量的圈套。就算他会,那晚夜袭你带去十二名死士,十三对一,结果呢?那晚夜袭我们已经取得了最好的结果——你逃脱了。我们既然知道那老头的实力深不可测,非万不得已不可招惹,接下来就要谨慎行事,你不应该再节外生枝。”
“放屁!不是你吃亏你当然说不要节外生枝!老娘在他手低下吃了那么大一个哑巴亏!一定要讨回来!那晚夜袭失手,是那些死士实力不行,倘若我们动用幽冥——”
庄邪本来已然无心再理会李小逸的歇斯底里,任由她大呼小叫,脸撇到一边又开始翻阅起一本蒙尘的蜡黄古籍,权当她是部老旧沙哑吵耳的收音机。但一听见“幽冥”二字,庄邪登时如遭雷劈地一个激灵,汗毛倒竖,双目眦裂,浑身散发出一种诡异骇人的气韵,既像恐极、又像怒极,一声怒吼从发颤的喉头冲出,震得他手上那本满是岁月沧桑的书卷都被激出一团飞灰——
“够了!”
尽管庄邪背对着她,李小逸依旧从这声怒喝中感受到了足够的威胁意味,身子一颤就收住了口。被书卷堆砌得不再宽阔的典雅书房,一时陷入了久违的静默。待到庄邪心上的异样散去,李小逸也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后者才又感到心头火起,叫嚷道:“好!你不帮我!老娘自己向上头打申请!老娘就不信缺了你这娘娘腔,还报不了这仇!”
吼罢,李小逸一扭头甩门而出,也不知道是怒不可歇,还是余惊未去。
“唉。”
庄邪轻叹一声,弯身坐到椅上,喝下一口咖啡,定了定神,又继续翻阅起手中书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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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11点20分,白闻钟所住大宅百米外的一棵大树上。
“啊~小丰,我们来蹲了快半个钟了,鬼都没看见一个,你到底是想看个什么?”马小玲打出一个绵长的呵欠,抻了抻懒腰,问身旁蹲在树干上的尉迟太丰道。
“我也不知道啊,来瞎看看。”尉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