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住场面;早上如此强硬地刷人,晚上却颁布一条暗含转机的规则,不是自相矛盾么?
这条规则定然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而最后能不能靠它跻身决赛却又未可知。那个老头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极其招惹敌意的妄为,对此,除了他自信有绝对的实力能够摆平将会找上门的各种麻烦,我找不到其他任何的合理解释——当然,也有可能他只是个喜欢寻死的疯子。要不要相信我的揣测是你们的自由,但我不想再跟那个老头产生任何瓜葛。”
不再给容纳任何机会反驳,王轻风话毕就转身走向门口,利落地解开门锁。将手搭到长柄形门把手上,王轻风最后扔下一句话,便甩门扬长而去。
“你们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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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32分,庄邪宅邸,主人房内。
“嘿嘿,这老头,真绝啊。”庄邪不住地凭空一抓一放,舒展着双手十指,指关节处发出一阵接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在满掌血污的映衬底下,显得颇为狰狞骇人。
“一通语意模棱两可的规则,竟然硬是将上午那场血腥残暴的杀鸡儆猴拗成了一场戏,骗来这么一堆没头没脑的傻小子,舍生忘死地来给他当二次筛选的枪子。”
庄邪踮起脚尖,轻巧地从几具已然逐渐冷却僵硬的尸体之间腾挪,踩着满地玻璃残渣,穿过只剩下金属边框的拉门,直走到自己原本雅致古朴,如今地面却被砸开一个两三米见宽的空洞,狼藉一片的露台。
强劲刺骨的晚风从西面吹来,一部分将庄邪依旧一丝不苟的黑发打乱,另一部分则透过那空洞往斜下方探出,擦过洞口暴露出来的钢筋水泥和砖块时,发出“呼噜刮啦”的刺耳声音。
“咳。。。。。。咳咳。。。。。。”
一阵轻微、断续的咳声从庄邪脚边的血泊中传出,引得他低头一看——一具“尸体”的胸口竟然还有不太规律有力的起伏,几口温热的鲜血从“尸体”的嘴边呛出,将脸上颈上染红一大块,令他本就血污斑驳的面部,更加难以辨认。
庄邪好整以暇地蹲下身子,将戴着一条黑色链带的手腕贴到那还有微弱气息的男子眼前晃了晃,问道:“小朋友,你是来抢这个的对不对?”
那男子空洞的眼神在那链带上停留片刻,又越过它直探向庄邪的瞳孔,一股弥漫着腐烂气味的绝望气息藉此直透入他的内心,令庄邪禁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他左手探到男子那苍白脆弱得像是纸扎花枝的脖颈,指头不偏不倚,稳稳地扣住了裟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