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银短发西装男子笔挺地站在白闻钟的桌前,双手负背,朗声道:“闹事的人已经处理好了。为了不让他影响外围观众的情绪,继而对比赛的秩序造成什么影响,我们将他扣押在了酒店的一个房间内,设下专人把守。具体要怎么处置,还等您的吩咐。”
白闻钟手执一本泛黄的旋风装书籍,就着身边明显已经过时,虽显雅致,却不见得实用的油灯灯光,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也不知道是在回应着银发男子,还是仍旧沉浸在书海之中。
“唉。”
良久,白闻钟终于合上书册,轻叹一口气,回道:“当时就怕决赛选手们在等待期会无聊才设下这么一道机关,没想到险些惹来大麻烦,影响到今晚决赛的进行。老夫着实是,粤省有一句谚语怎么说来着?老、老——哦!老猫烧须!”
“白先生言重了。说起来,那个彩虹头发的闯入者,身上还带着一瓶饕餮的气息。”
“饕餮的气息!看来铁家把握了饕餮封印的传言,也不全是空穴来风啊。”
白闻钟一捻下巴,略一沉吟,又说:“那铁家的彩头小子暂且扣着吧,留着他的命也无妨,老夫着实不是一个凶残的人,只不过今晚一役,一场血雨腥风怕是躲不掉了。老夫,心中有愧啊。”
“为在这片浑浊邪恶之地拨乱反正,白先生忍辱负重,助我们进入钟家,站稳了脚跟。这份恩情,所有信仰坚定的信徒都必然不会忘记。”
“呵呵。”白闻钟慢悠悠地支起身子,轻柔地用拳背捶着腰背,笑说:“什么恩情不恩情,今晚大事若成,也算完了老夫一个夙愿。说起来,还该我谢你们才对。”
“走吧。”白闻钟径直回头走出几步,拉开扇门,看着外头满园月光,淡然道:“是时候出发去今晚的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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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9点30分。
“这到底搞的什么鬼?!你们到底是想干嘛?!”
在酒店1806房间枯坐三个多小时,就连外出阳台都被禁止,马小玲只能流连于情趣厕浴、大厅和房间之间,看着千篇一律的电视节目。她早就积聚已久的不满情绪,此刻因为叫餐送上来的酸奶里竟然没有椰果粒而彻底爆发。举起一双看似柔弱实则神力惊人的粉拳,马小玲狂暴地敲打着酒店的房门,震耳欲聋的“pong!pong!”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荡,格外瘆人。可是马小玲这么一闹,非但没有得到任何活人的回应,反倒还像在惩罚她破坏了酒店难得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