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队呈锥形散开,两骑在前,两骑在后,形成预定防线A;屋顶组以我为圆心呈圆形分布,密切关注所有方向——全速前进,不允许因为任何人掉队而援手加快阵型的破裂!”
“是!”
收到耳麦中下属清晰而又有力的答复,银发男子波澜不惊地安抚跨坐于摩托后座的钟鸣鼎道:“钟先生请放心,所有紧急撤离措施都在有条不紊地运作着,快艇也已经准备好,只要我们一到码头,您马上可以乘着快艇顺江而下离开桂城——大钟先生已经顺利离开桂城,他将在A市等您一同搭乘小型喷射客机离开本省。”
“我放心个什么?!”钟鸣鼎掀开头盔的挡风镜,扯开嗓子向跟前那个光从后背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银发男子吼道:“你还没跟我解释发生了什么就把我摁在了摩托车后座上,现在你又跟我说什么要离开桂城离开本省?!到底发生了什么!”
银发男子沉吟了一阵,一字一句地回道:“李科组长破坏了鬼笼的销毁系统和保险,将初赛收集起来的过万野鬼全部释放了出来,桂城很快就会变成鬼蜮,必须立即离开。”
“什么?!”听到“鬼蜮”二字,钟鸣鼎不住头皮发麻,迎面扑来的冷风更感冰冷刺骨,逼得他不得不打下了挡风镜,声嘶力竭地吼道:“白先生呢?白先生在哪!我需要他的陪同!”
银发男子语调平稳,依旧一字一句地答道:“白先生,正在处理更加棘手的问题。”
-----
在九鼎酒店大门正前方,于道路和江面相交的位置,一道巨大的裂缝横亘半空,边沿蜿蜒曲折的细线,如蛇群般往四周爬去,宛若在半空拉开了一张半透明蛛网。一股诡谲、强大而又富有诱惑力的微妙气息从裂缝中不住地往外渗透蔓延,这股超自然的气息如同烛火,将漫天野鬼的狂热通通点燃,所有从钟氏大宅喷涌而出,或纠缠术者、或盯上凡胎、或百无聊赖的野鬼,无一例外地往那裂缝所在的位置蜂拥。刹那间,原本闹哄哄,喝叫声、拼斗声、哀嚎声满布的九鼎酒店,竟然安静了下来,望着眼前那围绕裂缝搅动起来的黑压压的一团野鬼,静默得像在出席至神圣的葬礼。
“是——是——鬼——鬼。。。。。。”
在场的每一个术者,无一不从教科书中读到过这道裂缝,亦无一不听过家中师长吹嘘自己在亲历此等异象时,是何等难得又如何英勇,更无一不听说过这个异象如何凶险、每每出现战况如何惨烈,但他们基本上都没有想象过,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如此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