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总归知道自己无从选择。
“我这是在哪?”莫舒泰将小孔贴到嘴边正要仰头服下,又突然停下动作扭头望向老叟。
“呵呵,老夫见你如此淡定,还以为你早已了如指掌呢。”老叟并非故作高深地干笑,它眼角夹起的细密鱼尾纹暴露了心底货真价实的开心,显然它为莫舒泰终于打破镇定的缄默为自己树立起一种我暗他明的神秘感而分外得意。
“其实我怕得要死。”莫舒泰顿了一顿,欲言又止。
“哟。”老叟捻起自己的花白长须,笑问:“如果你是强作镇定的话,为什么要告诉我——老夫的意思是,小娃儿你虎头在先,可不能这么早泄气露出自己的蛇尾。”
“向你坦白,有两个理由。一是,”莫舒泰捏紧竹筒,沉声道:“我遇到的倒霉事实在太多,所以我怕归怕,但也已经不想白费力气去大惊小怪。”
“哈哈哈哈,你这小娃儿,这理由还真是够特别呐。”老叟拍腿大笑,又朗声追问道:“这是其一,那其二呢?”
“第二是,”莫舒泰凝神望向笑意盈盈的长须老叟,只是他的眼睑低垂、浓密的白眉将双瞳稳稳压住,瞳孔中只留神光若隐若现,似乎看不透内里包含着的真实情感,“第二是,我相信你——我需要自己,相信你。”
言毕,莫舒泰嘴贴竹筒细孔,抬手仰头,一饮而尽。
“哟!”
老叟笑得耐人寻味,不住地捻着长须,静静看着莫舒泰喉头涌动,啧啧称奇:
“有趣,有趣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