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它,满心满脑,只有自己四肢每一次重若千钧、难如登天的前伸后蹬——操!!!!!!!!——空有一腔愤懑,柳还望却连吼叫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以在心中闷闷地挂上一串感叹号,聊以******眼巴巴地看着面前似乎触手可及的汉白玉门柱,柳还望吹出一口气想稍事休息,结果左脸刚贴到黏糊糊淤泥一般的地面,看着满目鬼犯,犹如陈年咸鱼干一般死气沉沉地瘫软在地,它连忙支起下巴,提一口气,这便手脚齐齐发力,继续往前爬去。
‘人贩子?’
‘人贩子。’山羊胡老鬼头沉了下去,不让眉目间的悲喜外露,平缓的语气中透出一丝被抑压住的情绪,柳还望却分不清是激愤还是悲伤。
‘我有个孙子,自小看大的,聪明伶俐,上一年级的时候每次考试都得第一,还早早进了少先队——嘿嘿,那小子可是有一道杠的呢,整天神气活现的,说自己当官儿了,嘿嘿、嘿嘿、嘿嘿。。。。。。结果这小子光当官,不长脑子,一个周三提早放学不知道被拐哪去了。老子就找啊找、找啊找,几年后找到,他两条腿都被打折了,趴在路边当乞丐。我含着泪拍了他老半天他才认出我来,我们爷孙就这么在街头抱着痛哭,结果跑出来个狗-日的就打我们、踢我们、要将我孙子带走。唉,也是我们命不该绝,碰到几个好心人,我这才带着孙子回了家,可怜我那宝贝孩子,受了太大刺激,傻了!傻了!!我好恨啊!小子!你明白吗?!明白吗?!’
山羊胡老鬼说到这里,捶足顿胸,仰天长啸一声,待它回过神来,只见一双被层层叠叠的皱纹埋起的眸子,像黑夜中的鹰目一般泛出阵阵凶光。
‘从医院出来的那一刻,老头子我就打定了主意,就算拼了我这幅老骨头,我都要报这个血仇。怀里就揣着一把尖刀,我回到孙子被拐的地府,装着从农村里出来为不育的儿子买后的老头,一个人贩子接一个人贩子地摸。呵呵,他们都跟你一样,看我一个糟老头也没什么戒心,只要我觉得有把握的,我就杀掉——中年妇女、小年轻、满面横肉的光头,老子都他妈杀过。可惜啊,我终究是老头了,分尸干不了,也没多大力气移尸,就近找到下水道啊、水坑啊、草堆啊,就草草地把那些尸体藏了起来。终于,老头子我还是没能来得及在被抓到之前报掉这个仇。。。。。。我还是没能报成那个仇!!!!’
‘喂喂喂,老头,你冷静点。’柳还望双肩被状若发狂的山羊胡老鬼死死钳住,心中禁不住一凛,连连劝止,这个本来温文慈祥的老鬼却着了魔一般越发地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