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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闻言,嘴大张成〇型,随即面露愧色,弯身朝柳还望深深一揖,口吻恭谨又真挚:‘很抱歉。方才我不知道兄台你在鬼犯堆中,所以落脚也没有详加考量,这才冒犯了兄台。你没被伤到吧?如果有,我真是百死莫赎了。’
没料到对方的态度会这么好,柳还望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诘难,又心想通关要紧,既然这青年认错,实在没必要多生枝节,尤其它刚刚一番显山露水,柳还望已经知道这恶鬼实力跟自己不分高下,由是嘴中含糊地说了几句诸如“嗯,听起来也合理”的话,便摆摆手赶它离开。
‘得罪,得罪。’青年恶鬼又抱拳一揖,当即转身作势要走。柳还望刚要随着它脚步往门柱去赶,谁想那青年拢起伸出的脚,蓦地回转身来,一手搔着头,面上挂着略显不好意思的笑容看着柳还望说:
‘对了兄台,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讲不讲好。’
柳还望眉头一皱,面无表情地定定看着它,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满腹狐疑。它贴在腿上的右手,指头不自觉地敲了一圈。
‘哈哈,是这样。’青年权当柳还望是默认了,面上的尴尬舒展开来,音量提高了一点,说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兄台你与其发出大量精度不高的散射,可能还不如集中力量发出一道高精度的攻击来得有效。’说着,青年展开右拳露出掌心的青木珠,轻轻朝上一抛,接道:‘就像这样。’
强烈的直觉铁锤一般猛地敲得柳还望头往左侧,无奈为时已晚,一道劲风已自它脸侧擦过,微不足道的创口带来的灵魂震颤随风飞逝,其余下的战栗却像南方的春雨一般,在柳还望的灵魂深处阴魂不散。
怒睁着一双眸子,牙关咬的咯咯作响,柳还望没有动作。青年恶鬼掌声连绵,似乎是在赞赏柳还望的处变不惊。
‘看兄台你的反应,看来也用不着我自作多情啊。就此别过,祝兄台,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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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柱的梯厢内,青年恶鬼摸着后脑,似乎是在拂去自那传来的阵阵恶寒。看着右掌掌心淡去的术式符文,青年哑然失笑,想自己也算机敏过人:刚刚情急之下,它用拆字符才堪堪挡住了不知从何而来射向自己后脑的一击,若不是巧妙地用鼓掌化解了尴尬,真不知道怎么才下得来台。
到底是什么时候布置的呢?借着头三道的掩饰?还是次四道?还是最后的两道?
青年恶鬼想不通,它也不知道该庆幸柳还望跟自己一样留了手才不至于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