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力的双拳,暴风骤雨一般朝“阳痿”胡乱砸了过去。吊诡的是,柳还望这番狂攻打了过去,却真似儿童的粉拳纷沓打向空气,那平平无奇的石刻照单全收,却允地不损分毫。起初这诡异的现象只如火上浇油,致使柳还望出力更猛、出拳更快,等到它打得多少有些厌倦了,柳还望才察觉到其中古怪:“蠢货”明明就被它一拳粉碎了。
猛然醒起这点,柳还望连连罢手,沉吟一阵,突然绕过“阳痿”一个箭步迈出,裹挟着捏成一团钢块的拳头风风火火地沿着这排脏字急速蹿去——
左起一拳,粉碎“下流”!
右起一拳,粉碎“下贱”!
飞起一脚,粉碎“无耻”!
站在被黑暗掩埋起来的碎石堆上,柳还望重拾了几分自信之余,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逆着一路碎石踩过去,柳还望回到了“阳痿”跟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东西未试——百炼令牌。反手从后腰抽出这柄尖头方脚的长柄木牌,柳还望摸索着按下了“令”字,听得周围依旧没有分毫动静,它又忐忑地按了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像个上班首日就迟到的职场新人摁电梯一般心急火燎地朝“令”字一顿乱按,柳还望不禁破口大骂起“操”来。那百炼令牌平白无辜地受了近一分钟的轻辱,“令”字的漆面都剥落了一层,柳还望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深陷焦躁之中不可自拔,黑暗地狱里头会有动静就怪了,也顾不上向手中木牌表示些许歉意,连忙伸手往“阳痿”摸去。结果柳还望手刚伸到,就感到仿佛有一段高速滑动的链条在刮擦指腹,慌乱之下,它不及多想,胡乱地将令牌别回了后腰,竟然就手足并用地攀到了那凭空冒出的“链条”上头。不明就里地,柳还望只觉得身子一轻,尽管目不能视,但它也清楚自己正在被徐徐带上高处。
‘妈的。。。。。。’
想到这无论如何也该是黑暗地狱的终局了,柳还望只觉心中万千感慨,真是一言难尽,思来想去,只喃喃地吐出一个“妈的”来,权当是问候负责这层的所有地狱设计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段链条终于顿了一顿止住上升,柳还望没有急着上爬,稳稳地攀在那里等了一阵,确保链条是稳稳当当地停好了,这才手脚并用,像个不住开合的塑料夹子一样往上攀爬。
一手探到了平整的顶端,柳还望摸索了一阵判断面积算是开阔,这才脚下发力一蹬飞身而上,头顶刚往上升了半寸,眼前登时一片亮白,如坠白昼。大张着双臂沐浴在这片耀目的纯粹白光之中,柳还望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