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牛头不管不顾,呼喊着自街道一角冲了进来。客栈里头的一众人员见有个阴帅闯了进来,哪里敢阻拦呼喊?一个个都退避三舍,愣是在狭窄的楼道给牛头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来。
‘无常!!’
‘哎呀,牛头兄,早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见牛头火急火燎地一把撞开房门钻了进来,无常淡然笑着,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中朴素茶杯,右手食指一拨,桌中央的茶壶便浮了起来,悬到杯口边上略略倾倒,晶莹的茶水便源源不断地撞了进去。
‘来,牛头兄。’无常手头轻抬,将掌心倒满小半的茶杯朝牛头送了过去,后者一改以往文质彬彬,不再讲究礼数,举手一抄旋即仰脖饮尽,神色慌乱正要开口,却被无常扬手打断。
‘黄蜂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无常轻啜一口茶,镇定道:‘黄蜂在富运城外遭遇马面暴力拘捕,随行兵士被灭。待到支援的日游赶到时,黄蜂马面双方已经斗得两败俱伤。时下马面继续在逃,黄蜂在富运城静养——牛头兄就是为了此事来的吧?’
‘无常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牛头一拍桌面,急道:‘会审的五位阎王闻讯本已震惊,查验了复原的公正镜的执法记录之后更是勃然大怒,已经下令准许鸟嘴它们以及参与追捕的兵士直接使用暴力手段了!这、这——’
‘唉!’牛头一拍桌面,愤愤道:‘马面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焦躁神色却难掩眼角泪光。
无心对牛头马面之间微妙诡异的羁绊评头论足,无常权当看不见它此刻反应过激的真情流露,漠然地又啜了一口茶,这才出言劝解:‘牛头兄放心,马面兄十之八九是中了圈套。’
‘圈套?’牛头怔了一怔,一手抓住了无常搭在扶手上的小臂,高声问:‘什么圈套??’
‘唉。’无常长叹一声,说道:‘一个刚来地府不久的偷渡客,任凭它有千年一遇的天资,短短时日,修为怕是连甲等里头垫底的都不及,让它偷袭阴帅——尤其是风格诡秘阴险的黄蜂——这偷渡客何德何能?马面兄脑子不坏,不会干出这种徒劳无功、只留把柄的事。’
指头敲了敲桌面,无常抿嘴一笑,揶揄道:‘说来黄蜂也算顾全大局了,为了达成诬陷的目的,竟然甘愿丢自己面子。哈哈,不得不说,鸟嘴治下确实有方。’
‘你的意思是?’牛头闻言转忧为喜,喜色稍纵即逝,片刻又露出了忧虑神情,说:‘就算马面是清白的,这下也被鸟嘴弄得证据确凿了。特别是黄蜂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