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嘿!’豹尾双腿鸳鸯连环踢出,被鱼鳃双掌游动逐一化解后,忽地屈膝猛地前胸一蹬,脚掌直喇喇地朝鱼鳃脸面撞去。见状如此,鱼鳃连忙两臂交叉,生生挡下了豹尾这招,谁知它却借势往后飞出,于空中一连打了几个跟斗,嘴唇翕动,待到悬停于空中之时,脚尖蓦地黄光一闪,随即脚掌翻飞,便刷刷刷地有七八道脚刀往外飞出。
倘若说之前豹尾所为不过胡搅蛮缠,但这下出招咄咄逼人,却分明是动了真格,鱼鳃早就愠怒,这下更是怒火中烧,杏眼一圆,鬼力一催,双掌连连游转,八枚“三星”便迎着豹尾脚刀急射而去。只见这脚刀飞镖,均是去势如风、星驰电闪,眨眼之间便相撞到一起,在空中引发连串“轰轰”爆炸闷响,声似棍敲皮革,直教人震耳欲聋。
浑浊烟气膨胀开来四处弥漫,即便视野受阻,豹尾却还欲再打,飘术一展,有如脱手长矛一般将这团雾气扎出个鲜明大洞,呼吸之间又欺近到鱼鳃跟前。鱼鳃娇叱一声,使出十足功夫,一双鬼掌如电拍出,竟将迅猛袭来的豹尾反逼开去,自己也随即旋身后转,一下与之拉开了十数丈距离,形成两相隔空对峙之势,朗声喝问道:‘豹尾,你是想来真的不成?马面已经逃脱了!’
‘哎哟,鱼鳃大姐,你这话说的。’豹尾两手一摊,嘴角往左上歪,笑说:‘要是我真的马面一跑就罢手,不就坐实了徇私枉法的罪名?再者了,那帮捧公正镜的闻讯都被抽调回去了吧,我们认真打打玩又何妨?’
‘你——’鱼鳃气急语塞,又想马面走得多时,也不知道如今什么境况,实在不应该再跟豹尾这搅屎棍过多纠缠,甩下一句“再来缠斗,绝不饶你”,即便扭头就走,每往外飞出百十米距离便回头察看,直到第三次回头看见豹尾依旧驻足原地,这才松出一口气来,急催鬼力,转瞬便消失在了天幕的暗色之中。
‘哎呀,说走就走。婊-子果然无情~’豹尾耸耸肩头,身形虚晃,旋即也消失在了苍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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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鸟嘴兄?鸟嘴兄!’无常啧出一声,笑意盈盈:‘怎么说走就走,刚刚不是还跟我打得火热?唉~真是薄情。’
打趣既罢,无常双手环胸,催动鬼力将座下轮椅打个转,不急不赶地往丰都城方向慢慢驶去,心思急转,旋踵之间便将事情走向洞悉无遗:马面要洗脱罪名,必然要回到如今阎王汇聚的丰都。尽管从鱼鳃日夜二游三帅手中逃脱,但鸟嘴坐镇丰都,大可守株待兔,马面贸然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由是才在富运城掉转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