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尖锥悬于鸟嘴指前,这时才见得鸟嘴面露狰狞,指出如风,唰地将那火焰尖锥刺到了牛头全无防备的后心。
甫一中招,硬朗如牛头也禁不住闷哼出声,只是这一声响过,鸟嘴闻声不喜反惊,只觉得一股异样的感觉自指头腾腾传来,隐隐有几分不详的诡异。多年临阵对敌培养起来的敏锐感觉逼住了鸟嘴乘胜追击的急切,明明再轻轻推入几分,就可用这招“烈焰锥”在牛头的厚实身躯上开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明窟窿,鸟嘴却猛地收招后撤,不是一步两步的距离,而是直直退后了十米之遥,方才止住。
‘牛头,你——’鸟嘴正要质问,却听得一点钟方向传来一声清啸,那啸声既有悲色,又有壮烈,余音渺渺、延绵不绝,好似野兽临死一搏的嘶吼,显然是出自马面之口。受这一声吸引,鸟嘴也顾不上牛头的古怪,连忙转头看去,目光一探,只见马面与五王六鬼都运足了鬼力,或念咒、或画符、或暗运秘术,均是严阵以待、蓄势待发,果然就要进入这惨烈战圈的终局。眼见着局面一触即发,鸟嘴心中一凛,当即往后不住急退而去,就盼着离那战圈中心越远越好。至于牛头,想来依它性子只会继续迎难而上,到时自然会落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的下场,也就用不着它鸟嘴大帅煞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