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嘴本想大局已定,料定牛头马面两枚眼中钉难逃此劫,眼见如此突变,不禁心中一震,只是阴鸷如它不致喜形于色,就是再是惊愕诧异,面上仍旧适时地堆起了恰到好处的恭敬,急急从外围赶了上前,躬身一揖,道:‘属下拜见秦广王大人。’
秦广王呵呵直笑,并不搭理鸟嘴,带着盈盈笑意的双目往左一扫,见到牛头前胸允自插着一柄黄铜枪尖,持枪的黄蜂尚不撤招,不禁眉头一皱,左手自背后往前一扬,也不见有什么法术出现。黄蜂正狐疑之间,已感到手中枪杆被重重一撞,剧震之下,几欲脱手,连忙将尾后针缩短敛起,那诡异的震荡这才止住。
本以为马面在劫难逃,此番却好端端地被秦广王提于手中,虽然一动不动似乎受创颇深,但总比灰飞烟灭来得好得多,牛头一时既心安、又激动、又担心、又惶恐,就连黄蜂撤针也尚自浑然不觉,仍是痴痴呆呆地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转神来,身子一弓,猛地朝秦广王扑了过去。
宋帝王和阎罗王没料到牛头敢突然发难,见它如此,齐齐怒声喝止,抬手就要发招打去。殊不知牛头扑到半途,去势骤减,竟然悬空跪下,头面死死地下压,不住呼号道:‘秦广王大人!马面是受人所害!请你务必为它洗雪冤罪!秦广王大人!马面是受人所害!请你务必为它洗雪冤罪!秦广王大人!马面是受人所害!请你务必为它洗雪冤罪!’就这么一句话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越说越激动,却越说越声细。
苦心聚起的一击就这么被秦广王打岔,泰山王本就积起了满腹不忿,只是碍于不便朝秦广王发作,心中闷闷,强忍得好不辛苦,此时有牛头自触霉头,真是再好不过。只见泰山王手臂一直,食指虚戳,张嘴骂道:‘无耻牛头!你身负徇私枉法、阻碍公务之罪尚未被追究,竟然还敢信口雌黄为罪犯马面洗脱?!难不成你本就是它的同伙??!’
牛头对泰山王的责难充耳不闻,允自继续不住恳求。
被秦广王横加干涉以至苦战一番所耗精力悉数白费也就罢了,泰山王眼见自己堂堂阎王出言责难,区区一个戴罪的阴帅竟然敢不闻不问,口中仍自“秦广王大人”、“秦广王大人”地喃喃不止——它秦广王是大人,难不成我泰山王就是小人?!
‘好!好!好!’泰山王恼羞成怒,咬牙挤出这三个恨恨的“好”字,右手微抬,竟然作势就要发招。秦广王见状不妙,忙道:‘阴帅不跪!’左掌随声虚托,一股怪力便将伏着的牛头拔起,然后闪身拦到了泰山王跟前,右手就势抬起,将手中提着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