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起而无法纵起,却仍旧是面不改色,当真是临危不惧,出手更显章法。双方这阵攻防兔起鹘落,只发生在眨眼之间,由是此刻那白影仍蹬在壁面上头未曾动弹。明知上天无路,那白影便干脆反其道而行之,双足发力一蹬,唰地扎向了地面。趁着方触未触地面之时,但见他右掌自头到腿沿着身体侧线平平一划,蓦地打出了一记光刀,紧紧贴着地面朝赤炎虎的脚底急扫而去。
要避过这招对赤炎虎而言实在是轻而易举,它甚至无需屈膝,只单足轻轻一撑便往上平移了十几厘米,甫一落地就连连跨出了三大步,被火焰缭绕的右拳就要打出,殊不知后头突如其来地传来连串惨绝人寰的哀嚎,一下就令它分了心。
原来那白影这一记光刀之所以扫向它不过是个幌子,在它单足撑起避过之后,光刀便即提速急拐一个九十度的大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向了那群只知道装腔作势的乌合之众。那帮鬼跟班嘴上功夫是一等一,其他地方的本事却稀松平常得离谱,面对着白影这一下出其不意的突袭,哪里能抵御得住?这迅猛的光刀扫到,自然是碰一个切一个,碰两个切一双。根据它们其实站立的姿势差异,或切下半足,或切下一足,或切下两足,顿时让这帮马屁精知道了不脚踏实地的代价,也算是颇具教育意义。
高手过招向来容不得片刻的懈怠,赤炎虎就因为这帮跟班的鬼哭狼嚎分神了那么零点五秒——当然不是出于爱心或同情心,这就好比你行夜路突闻怪叫,情不自禁就会一怔——待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胸口正中已然插上了一柄手掌长短的匕首,没入了三分之一的长短,空在外头的刀身,兀自还在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