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面也不可放过!倘若它单单擅离职守、拒绝召令、暴力抗捕、强闯缩地台、大闹欢喜城,我们十王或许还会念在它以往的功绩之上,从宽处理。但如今种种证据表明,马面跟白闻钟有过多次接触,但它却对此避而不提,始终不愿意坦白自己到底跟白闻钟说过什么,这就不得不令本王、令其余几位王兄怀疑,它马面是否以阴帅之身跟白闻钟有所勾结!’
五官王掌作刀状,斜斜自上往下虚劈一下,大义凛然道:‘今日的地府再经不起一次鬼门之乱,今日的地府可绝非再寻不出一个能胜任阴帅的鬼!为保大局,本王哪怕担上草率独断之名,也要毅然决定,阴帅马面——’
牛头听着五官王这气势汹汹的一席话,心神慌乱,一双足有撼山之力的鬼掌在腿侧不住抖动,对地府的忠和对马面的义在脑中疯狂碰撞,比之巴基斯坦和以色列两国的冲突都要来得激烈百倍千倍,待听到五官王说到“阴帅马面”之时,蓦地心惊,就要冒大不韪开言劝谏,殊不知身侧突然扬起了一阵好整以暇的轻快音调,既阻止了它的鲁莽,又截住了五官王的宣判。
‘五官王大人,属下冒昧,有一事要奏。’
出言者正是无常。
牛头好生意外,先前它几次受过无常点拨,知道它是友非敌,但那些话语只要它牛头不外传,就不会对无常造成丝毫不利——它自然不会。这次的性质可就截然不同了。无常是游云野鹤不假,但它眼下出言打断的可是地府权势最炽、地位在三界之中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五官王,如此得罪它,代价定然不菲。牛头想不通无常有什么理由要这这么做,但心中狐疑少,感激却多。
五官王微微一怔,不自觉斜眼瞥了呆坐在座上的秦广王一眼,心下冷笑,自然不会给无常半点机会,大手一拂示意它勿要插话,兀自朗声说道:‘阴帅马面自即日起被撤去阴帅头衔,且——’
‘大人!’五官王不客气,无常更不客气,它见五官王趁机就要一锤定音,猛地扯起嗓子,近乎是喊叫出声道:‘禀告五官王大人!属下要奏的一事正正关乎鬼门之乱!在人界千余年前掀起的这场惊天大乱之中充当了核心一环的「魂桥之术」,只怕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