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却再也不曾逼得它往下掉落,威胁最大的几次,也不过堪堪止住了它纵跃的动作。这几次“险境”,锦衣侏儒都不过以凳腿卡住底下刀剑的缝隙,就轻而易举地将其化解,令山巅狱卒们白白耗费了大番力气心血。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一声长啸升腾,直将锦衣侏儒的挑衅送至山巅。它乘着自己这股睥睨地狱的气势,眨眼就杀到了刀山半山腰际,正要再奋起上冲之时,却蓦地察觉到底下有一丝异动,不由得为之一怔,既警惕又讶异,却听得下边传来一声急切又谄媚的呼喊——
‘大爷!等等我!’
锦衣侏儒闻声,皱着眉头往斜下方瞥去,果见有一个猥琐的身影,托庇于自己的遮拦,正快手快脚地往上爬来,不是别个,正是引发这次越狱行径的柳还望。锦衣侏儒不记得柳还望的全名,模模糊糊只想起这个小子姓“刘”还是姓“柳”。不过它对柳还望全不在乎,自然不会纠结于这个无名小辈的名姓,既然确认了所来并非敌袭,侏儒也就一甩头撤去对它的关注,又专心致志地回到自己的登山大业之中——至于柳还望,能跟上是福气,跟不上是无能。锦衣侏儒可不会因为怀中的门柱令牌,对这个鼠辈起半分感激关切之心。
“轰!”
半空中一声巨响,锦衣侏儒的单薄剑墙登时应声破开一个洞来。好在它反应敏锐,指头一拨,就于电光火石之间架起了一道厚实的剑盾,硬碰硬地挡下了迅猛袭来的一击。距离拉近到半山之隔,锦衣侏儒隐约也能认得出围在山巅边沿的鬼影栋栋,顶上攻势的强度和准确度理所当然也提高了不少,或者说,它们一直隐忍到如今,才正式发动了像样的攻击。
鬼数不少,而且不全是白痴。
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小看对手,锦衣侏儒当即摆正了心态,嘴上嘲讽讥笑一声高过一声,但听着头顶连珠炮般的爆炸碰撞乱响,面色却在剑盾的银白色寒光掩映底下变得凝重。恰在此时,底下的柳还望又颇为不知趣地喊了一句:‘大爷!山巅很可能集结了几层的狱卒牢头!您要小心才是!’
啧!混账小子!
这一点何须柳还望多言,锦衣侏儒从攻势的密度和强度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它还推断出马面尚未来到刀雨地狱,至少还没有出现在刀山可见的范围之内,这帮狱卒才这么势若疯虎,杀气腾腾地打出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为的是实现逐个击破,力争在马面到来之前削去自己这一大威胁,好为之后蓄势集火马面打好基础。
岂有此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