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鸭血,师傅你也面上无光啊!师傅你这番出手,与其说是帮徒弟报仇,不如说是帮自己雪耻!”
白闻钟没料到莫舒泰是这种性格,稍微一愣,旋即捧腹大笑,隔了半晌才抬起头来骂道:“这一通歪理,听起来也不全错。但为师资历远比庄邪老,哪能以大欺小?”
今日被逼拜的师,什么师徒情深本就是官方说辞,莫舒泰本就是出言试探,由是这番被婉言拒绝,他也不多么沮丧。
白闻钟本来还有后话,但见莫舒泰遭拒后神色如常,不禁好奇,问:“好徒弟,你就不再磨磨为师?”
莫舒泰耸耸肩头,答道:“师傅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徒弟实在不好意思为难你老人家。况且在希望村那种孤立无助的情况下,徒弟尚且能下定了决心靠自己报仇,现在有师傅你在,就算捷径走不通,达成心愿的速度肯定也比之前快得多得多了,哪里还会不知足?”
嘴上豁达,莫舒泰心中却将白闻钟骂得狗血淋头。
白闻钟读不懂自己爱徒的表里不一,听了他这番通达言语,不由得对他青眼有加,夸赞道:“徒儿好志气。少年人就应该有这种要强和不屈。好!今日我们师徒名分已定,就一同携手奋进,朝各自的夙愿努力吧!”
莫舒泰正要知趣地鼓掌,不曾想白闻钟话音方落,那只铁钳般的大手又伸了过来,一下将他制住,旋即脚步连点,提着他扎进了岛上树林之中,几下起落,就入到了林木深处。
“师傅你这是要干嘛?!”
听着耳边呼呼风响,莫舒泰提心吊胆地问道。
“呵呵,还能干嘛?”白闻钟狡黠一笑,回道:“自然是要助好徒儿你,步步突破咯!”
卧槽!
白闻钟“咯”字未出口,就猛地摆臂一甩,将掌中的莫舒泰朝底下扔了出去。莫舒泰虽然笃信白闻钟在利用完自己前不会轻易出手伤害,但此情此景,实在不容得他不心中忐忑,担心自己会摔成残废。
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他的恐慌没有持续多久,就因为和地面的亲密接触告终。慌乱地直起身来活动着自己的四肢,发现手脚齐全,十根指头都还记得怎么握住东西,顿时长出一口气来,感叹自己大惊小怪,其实白闻钟不过是动作粗暴了些,并无恶意,至多也是缺乏当个称职快递员的天分罢了。
躺在茂密的青草上,莫舒泰正寻思着白闻钟此举是意欲何为时,耳中忽地钻入了一把沉重的陌生呼吸声。这把呼吸声短促、有力、透着焦躁,不管出自什么物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