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莫舒泰好奇心起,一头扎进林中,一边呼喊,一边扫视四周搜索白闻钟的身形。这一走,就走入了这孤岛密林的深处。莫舒泰一直走到一个池塘边沿,才讶异地看到了一个躺倒在地的佝偻身子。
“师、师傅!!!”
莫舒泰如箭冲出,转瞬扑到那佝偻身子旁,扶起他一看——这老头不是白闻钟是谁?!
看见这个胆大妄为、不可一世的老头似醒非醒的可怜模样,莫舒泰一扫心中对他的怀疑和不满,只记挂着那分明如纸般厚薄的师徒之情,以至于一时心慌意乱起来。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被莫舒泰颠了几颠,白闻钟张嘴呕出一口血来,将莫舒泰大片衣衫都染成血红,这才悠悠睁开双眼,看了看莫舒泰,有气无力问:“徒弟,为师、为师没事。。。。。。咳咳咳!”
莫舒泰不敢擅动,连忙到池塘边捧了一掬水喂白闻钟喝下——这段时间他们喝的淡水都来自这个池塘,所以莫舒泰放心得很。
等到白闻钟稍微好转,莫舒泰将他扶到一棵树边让他倚树而坐,又取来红烧野狼撕成小块喂他吃下,再用厚大的树叶一直为他扇风,待到白闻钟面色红润一些,徐徐睡去,方才止住。
“呼。”莫舒泰看着白闻钟,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神色复杂。
是夜。
白闻钟一睡就到了晚上七八点钟,醒来之时见莫舒泰还在身边陪护,头埋在双膝之间正在小憩,迟疑一阵,还是摇醒了他。
听着莫舒泰的关切问话,白闻钟没有多言,甚至没有表达任何感激言语,只是重重地拍了拍莫舒泰的肩头,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
“小徒弟。”
隔了半晌,白闻钟终于开口,说道:“为师命不久矣。”
莫舒泰猜也猜到白闻钟会有类似对白,但真正听到,还是颇感诧异错愕。他对白闻钟感情有限,难过自然算不上,但师徒名分在,尊重还是表现到位,所以他听罢,并不胡乱插口,而是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专心致志地听白闻钟的下文。
“斗阴帅、闯鬼门,又用大天眼术来寻你,为师本就垂垂老矣,又一连做了这些折损寿命的事情,着实是无以为继了。小徒弟,为师衷心希望,你能够真心实意地继承为师的夙愿,去穷极世间真理,一窥‘一’的面貌。你能答应为师,即便为师不在人世,你依旧能在此道继续前行吗?”
莫舒泰沉吟一阵,开口问:“师傅,对你来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