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哀鸣的毛驴,听到动静后猛地抬起头,就看到了大哥。
大哥站在黑夜中,清冷的月光洒在他那张坚毅的脸上,伟岸的身影如山--真能装比,都什么时候了?
毛驴的哀鸣声,腾地转为狂喜的嚎叫,忽略了大哥的装比,挣开林舞儿的手,扑了过去,人立而起,两根前爪搭在陆宁肩膀上,舌头伸的老长,求吻。
它好多天都不刷牙了,大哥当然没兴趣跟它亲吻。
抬手推开贱贱的狗脑袋,陆宁走到林舞儿面前,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毛驴心情大好之下,毫不介意大哥的不解风情,围着他开始疯狂的转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体力。
低头用脸颊挨在林舞儿的额头上,陆宁心中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太严重,主要是因为极度缺水,又脱衣服引起的风寒。
木犁上的背包中,应该有退烧的药物。
林舞儿自然也知道,但她没有用--没有水,实在吃不下去。
陆宁有水,最起码现在有口水。
被口水搅拌成糊糊状的退烧药,用嘴对嘴的方式,度进了林舞儿嘴里--她要是清醒着的话,估计就算是去死,也不会吃宁哥口水的。
那么久了,都没刷牙,很臭的。
“行了,别特么的转了,赶紧去找点东西去吃。”
陆宁脱下冲锋衣包在林舞儿身上,背起行囊,果断舍弃了滑犁,冲毛驴骂道:“你这个蠢货,我只是美美睡了一觉,你就忘了以前我曾经手把手的教给你,怎么在荒漠生存的本事了。”
要不然说毛驴就是个贱狗呢?
为大哥做了这么多事,还被骂后,不但没有羞恼成怒抬腿冲他撒尿以表示鄙视,反而高兴的叫了几声,转身就冲向了远处。
大哥骂的没错,驴哥有着世界上最灵敏的鼻子,哪怕是在荒漠中,也能找到沙子下面的蜥蜴、蛇儿的。
那些小东西虽然样子丑陋,可却能提供哥几个最需要的水分。
只是大哥好像忽略了驴哥之所以没有去寻找那些小东西,是因为它要时刻呆在二哥身边,保护她。
现在好了,有大哥保护二哥,那么驴哥就可以放心的去找东西吃了。
“林武,林舞儿,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很喜欢有你在的日子。”
陆宁低头看着昏迷中中的林舞儿,低声说出这句话时,毛驴的狂吠声,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