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的那块石头,也是你给她的,教给她那样对我说的,对不对?”
“嗯--但我知道的,不会比她多一点点。”
陈婉约低低的嗯了一声,说:“实际上,你自己也该知道,就凭你们身上那对并蒂彼岸花,就证明你们的命运,是被紧紧缠在一起的,无论你有多么的不愿意,你都是她此生中的影子,在你们相遇的那一天起,就不离不弃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陈婉约提到影子时,陆宁却又想到了一把锋利异常的陌刀。
动了下,陆宁说:“其实,我以前就有个影子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
“我的影子很厉害--”
“我知道了。”
“你知道我的影子是谁?”
“水银泻地刀锋起,妙手空空头落地。”
陈婉约说:“除了昆仑外,谁还能配得上给盗圣当影子?”
“我只要放出话,让我的影子回来,无论你是谁,也无论你的主人有多么的神通广大,都逃不过那把刀。”
说到这儿是,陆宁眯着的眼里浮上一抹亮光:“连我自己都逃不开那把刀,如果我的影子要杀我的话。”
“可你不会让你的影子做这些,在你父母还没有回来时。”
陈婉约倒是没多少惧怕的意思,尽管她知道陆宁不是在吓唬她。
如果说盗圣是前后五百年最神出鬼没的盗贼之王。那么昆仑就是前后五百年来,最厉害的杀手。
到现在为止,陆宁都不曾见过,有谁能躲过昆仑一刀--昆仑杀人,从来都不需要对同一个人,出手第二刀。
死在那把陌刀下的冤魂,足够从奈何桥排到酆都城。
可是现在,当陆宁感到最孤独时,昆仑却只能站在异域的山崖上,对着这个方向痴痴的凝望,等待他的召唤。
想到昆仑,陆宁又有了极大的孤独感,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女人,喃喃的说:“别走了,陪我睡觉。”
“嗯。”
陈婉约温柔的答应着,穿着绣花鞋的右腿,轻轻搭在了他的腰间时,伸出白玉凝脂般的右臂,关上了台灯。
黑夜重新静了下来,唯有窗外的小东北风,还在兴犹未尽的在天地间游荡,好像找不到家的孩子,特别孤独,渴望有人陪。
有人陪的晚上,总是能让人睡得格外安心些。
直到太阳从东边露出红艳艳的笑脸后,陆宁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