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么就只能是目光了--他倔强的昂着头,看向风雪中的南方:那是祖国,那是家的方向!
就算是死,也要对着那个方向。
他是多么希望,能有他的同胞,忽然从那个方向出现?
可他同时也很清楚,除非老天爷睡迷糊了,才会让他的同胞,出现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大雪原中。
这儿是连当地人提起来都敬畏的白灾区,华夏那个美好国度中的子民,就算是想来--除了他们这些人外,还能谁有胆子,有能力来到这鬼地方?
天黑了,老天爷睡着了。
他真睡迷糊了--因为就在秦摘花凝视祖国方向的目光,也被冻僵,即将凝固时,两道雪白的车灯光柱,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特么的,那些贪生怕死的龟孙子,知道老子被活活冻成冰雕后,肯定会笑话老子自不量力。卧槽,爷们愿意,谁能管得着?”
文永远擦了擦鼻尖上的鼻涕,泪水淌了下来,自言自语中带着哭腔:“龟孙子,你们一辈子都只能是龟孙子!”
靠着满腔热血,独自驱车驶进白灾区后,文永远才知道那些龟孙子为啥不来了。
这个季节来这个地方,就是找死。
别说是他一个人了,就算来上十个八个的,在大雪纷飞毫无目标的雪原上,也跟踏上黄泉路没啥区别。
到现在为止,文永远已经不知道他这是往哪个方向跑了。
什么叫天真?
当越野车的导航设备失效、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带指南针后,文永远才懂了啥叫天真。
其实他现在特别想家,想几乎是溺爱他的妈妈,想那帮笑话他来寻死的狐朋狗友。
他不说。
宁死都不会说出来。
因为文永远觉得自己是爷们,不是他老子嘴里那种除了能造粪就啥用也没有的废物。
有几个废物,敢孤身跑进这白灾区送死?
他老子抚养他长大二十多年,竟然没看透他的本质--这让文永远有些自得。
不过,这丝得意很快就被恐惧的泪水,给冲散了:无论他有多么热血,有多么的骄傲,他都是一个没有任何野外探险经验的纨绔公子哥。
能够在大雪原上挣扎这么久,没有碰到那些坏人,已经算是老天爷被他满腔热血感动,才照顾他了。
但文永远还不满足。
他觉得,老天爷还该再給他两个同伴。
哪怕是半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