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脑子就很正常,在老板娘、宋楚词他们都看向他时,却抬头看着慢慢驶远的那辆车子(文永远的,很久都没有说话。
李治灿也已经很久都没说话了。
现在他甚至希望自己是个哑巴,最好是双手也被砍掉--那样的话,无论敌人用什么办法来折磨他,就算他陷进恍惚中,也说不出、写不出那份草签合约藏在哪儿了。
李治灿从没有经历过任何的反逼供训练。
他就是一个脾气不错,对待工作严谨的高级知识分子,好像只要一拳打掉他几颗牙齿,他就会把儿童时期偷拿同学橡皮的事儿也说出来。
可现在他满嘴的牙齿,都已经被打掉,眼脸破裂,袒露的上身,到处都是烙铁的烙印,溃烂的皮肉向外渗水,十个手指甲也已经被拔掉--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酷刑,他都尝试过了。
但这个看起来不堪一击的老知识分子,却固执的像一块沉默千万年的石头,还会一直沉默下去。
长岛雪花搞不懂,这个老东西,从哪儿来的这股子勇气,竟然能让山口野崖也束手无策,脾气越来越暴躁。
要不是她拦着,他铁定会把这老东西撕成碎片。
山口野崖,出身东洋武藏忍者流派。
他有多么厉害……长岛雪花不知道,只是在去年看到过,当山口野崖听说华夏特种兵在世界特种兵大赛中夺冠后,他只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当时长岛雪花问他:如果让他代表东洋去参加大赛,能否击败华夏、美国、南越等特种强国,夺冠?
山口野崖淡淡的这样回答:我学的,是杀人,而不是表演。
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长岛雪花的问题,但她却能清晰感受到:这个外表不起眼的男人,绝对比那些几乎被人神化了的特种兵厉害--最起码,双方相遇后,他不会落下风。
事实证明长岛雪花没有看错。
就在绑架李治灿,赶来白灾区的路上,华夏最精锐的特工就追了上来。
只要一闭眼,长岛雪花就能想到那两个人。
无论她对华夏人是什么印象(在她心中,华夏人就是卑鄙、阴险、野蛮的代名词,不管这个国家有着多么辉煌的历史,也不管华夏当前已经从沉睡中醒来,那两个绝对是华夏最精锐的特工,都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那一男一女,得有多么厉害,才能突破上百人的围攻,就像野狼那样,始终对他们紧追不舍?
可那么两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