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红色的?”
月晕,是光透过高空卷层云时,受冰晶折射作用,使七色复合光被分散为内红外紫的光环或光弧,围绕在月亮周围产生光圈。
这是个很普通的天文知识,梁晓燕此前已经见过无数次了,但从没有觉得月晕有什么神奇,更没注意过它的颜色。
梁晓燕看向了月亮。
农历二十的月亮,不像十五那样圆了,它的周遭,确是有一圈淡淡的红晕。
梁晓燕眨巴了下眼,喃喃的问道:“这、这是热血染成的?是--谁的热血?”
热血,箭一般的窜出,从好像大山般的老人心口。
就在去年,他还曾经挥出好像惊鸿那样的一刀,斩掉了一个蚯蚓的脑袋。
现在,那把大的离谱的斩马刀,仍旧被他牢牢攥在手中。
可是,他再也没有力气能拿得起,只能踉踉跄跄的后退,倚在潮湿的黑色岩壁上,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一个白影。
在大山般(或者说,他更像一头雄武的大猩猩)的男人前面地上,还横七竖八躺了至少三十具以上的尸体,远处的黑暗中,传来逐渐远去的涉水中。
还有,男人的哭嚎声,充满不甘、悲伤,更多的却是恐惧。
大山般的男人,用他的斩马刀,用他的生命,拼死拦住了那个白影,就为给一个兄弟,争取逃出这个黑暗世界的机会。
他,或许成功了。
可是,就算不成功,那又怎么样?
因为他全身的力气,都已经随着喷溅而出的鲜血,逐渐消失,艰难的呼吸着。
那道白影,是个女人。
绝对很年轻,很漂亮却又异常可怕的女人!
她没有穿任何的衣服,皮肤就像世间最高等的羊脂玉那样,温润--却又冰凉。
男人的视线已经模糊。
他知道,这是生命即将消失的趋势。
无论他如何努力瞪大眼,都看不清这个女人的模样,却偏偏能看到她左肩下,有一朵妖艳异常的彼岸花。
彼岸花,开彼岸;相知却不得相见。
“多谢你守了我那么多年。”
白影好听且清脆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为了报答你的陪伴之恩,你可以给我起个名字,让我来永远记住你的恩情。”
男人笑了笑,顺着岩壁缓缓坐在了地上,喃喃的说:“这、这算是漠北了,你、你就叫漠北、北吧。”
“好,我就叫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