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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用力推门。
门开了,就像开启数个世纪不曾开启过的石门那样,很沉重。
一楼客厅内,传来了脚步声。
原来,劳拉实在不放心宋楚词一个人进屋,还是跟了进来。
宋楚词这次没有回头看她,继续开门。
随着门被推开,首先映入宋楚词眼帘的,就是东墙上那朵用鲜血描绘的彼岸花。
献血早就干透了,变成了酱黑色,由此也显得那朵花更瘆人。
一个穿着咖啡色风衣的女人,就坐在席梦思上,面对着墙壁,背对着宋楚词,动也不动,好像泥塑那样。
望着她那头柔顺的黑丝,根本不用看她的脸,宋楚词也能确定这个女人,就是陈婉约。
沉默了片刻,宋楚词才轻声问道:“我现在该叫你艳阴使,还是叫你陈婉约?”
“艳阴使,只是在晚上才会出现。”
陈婉约幽幽的叹了口气,慢慢地站起,转身站在了那朵彼岸花下。
她看上去,还是以往那样年轻漂亮,尤其是皮肤,更加的白嫩,岁月这把杀猪刀,仿似对她没有一点点的效果,反而只能给了她比女孩子更迷人的气质。
尤其是那双眸子,更像是有雾气在环绕,哪怕宋楚词是女孩儿,也忍不住的心动,赶紧挪开目光,看向了那朵彼岸花:“你已经确定,你跟艳阴使,是一个合成体了?”
“我不想承认,可这却是事实。”
陈婉约绕过席梦思,缓步走到宋楚词面前,眼神在变。
如果陆宁在的话,肯定会拍着胸脯的发誓,说啥‘这就是母亲看女儿的目光’。
“以前陆、有人曾经跟我说过,说艳阴使左右你的时间有限,应该是在三个时辰左右,而且还是在午夜后。”
宋楚词说着,回头看了眼客厅下面,才淡淡的说:“可现在是白天,你怎么敢出来?”
“因为我是陈婉约。”
陈婉约的回答,相当简洁。
宋楚词又问:“以前,就是在你还是我妈妈的时候,其实你就知道你在午夜后,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确切的来说就是,你的思想,会被一个邪恶体所左右,对不对?”
陈婉约没有说话,慢慢地抬起手,伸向了宋楚词的发丝。
这是母亲爱怜女儿时,才会做出的正常动作。
宋楚词却向后退了一步:“别碰我,太脏。”
陈婉约的目光一凝,右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