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范颖颖的来电,陆宁不想接听任何人的,马上就扣掉,不甘心的再次拨打那个号码。
依旧是毫无感情的机械声,在提醒他对方已经关机了。
叮叮当,就在陆宁第八次拨打母亲的号码时,漠北北的手机号又在屏幕上闪烁起来。
这次,他没有扣掉,深吸一口气后,按下了接听键。
连陆宁都不知道,他在跟漠北北说话时,语气怎么会那样的平静,就像他正在吃饭:“小北,有事吗?”
“宁哥,你、你不方便接听我的电话么?”
漠北北怯生生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
看来,陆宁刚才拒接女孩儿的电话举动,让她感到不安了。
可不敢让小北妹妹感到不安,陆宁笑了笑:“哈,算是有些不方便吧,就是不想守着刘广利他们接电话--咋,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有啥事吗?”
“哦,你还在公司呢。”
漠北北小声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我现在能回家了么?天快亮了。”
午夜过后,陆宁曾经给漠北北打电话,让她最好别回家。
他要去教训楼宇湘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范颖颖的突然来电,早就让陆宁把这回事给忘到脑后去了,坐在了这儿发了半夜的呆,直到漠北北打来电话后,他才想起这些。
“宁哥,病房内不能好好休息,我感到有些累,想回家,好吗?”
没有听到陆宁说话后,漠北北越加的小心了。
陆宁这才连忙点头,笑着说:“啊,好啊,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嗯,去吧,没事,别担心。”
“那好,宁哥,你也好好休息下,我走了。”
漠北北这才开心起来,扣掉了电话。
陆宁抬头看着东方的天际,慢慢展开双臂,做了几个扩胸的深呼吸,喃喃的说:“不管咋样,天都会亮的。嗯,我也该好好睡一觉了。”
人可不是机器,只要能正常,就能不眠不休的工作。
尤其是在心情鼓荡时,更需要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后,才能去做一些必须去做的事,比方把水水姐那个傻娘们,从鬼门关内拽回来。
下午四点半时,刘广利才拎着一桶水,来到了总部大楼的东墙前,用棉纱把上面的血迹擦干净。
想到陆宁那双手指关节血肉模糊的手,再看看墙上这些发黑的血,刘广利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宁哥怎么会突然发疯,拿拳头砸墙。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