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扣掉电话后,却马上站起来,对潘龙语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
陆宁直起腰板来时,才发现总共有七个道姑。
所有的道姑,都戴着竹篾编制的大斗笠,有黑色的轻纱垂下,挡住了面孔。
再加上她们都穿着淡青色的道袍,白色绑腿,麻耳布鞋,右手臂弯处竖着相同的拂尘(又称拂子、麈尾,就是用兽毛、麻等扎成一束,再加一长柄,用以拂除蚊虫,称为拂子),所以在陆宁眼里,个个都是同样的仙风道骨出尘气质。
由不得,他不肃然起敬,赶紧给七位大道爷(道姑也可以自称道爷的)深施一礼,以表示他黄河水般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
更何况,他已经知道这七位道姑,就是他本次北朝之行的向导呢?
他又不给人家导游费,深施一礼略表存心也是很正常的。
最多也就是纳闷:龙头怎么给他安排七个道爷当向导。
“你就是陆宁吧?”
就在陆宁心中纳闷时,为首的道姑说话了。
“是,小子正是陆宁。”
陆宁连忙又微微弯腰,一副标准尊老爱幼的嘴脸。
没办法,他虽然看不清这位道爷的模样,却能从她说话时的苍老声音中,听出她至少得有六十岁了。
就算不是向导,她这个年龄,也差不多能当陆宁的奶奶了,自称小子也是很应景的。
“我是北乡慈悲观的了缘,这次受邀率队前往北朝百年名观金乌观论道,恰好走平安南道,你可以随我们走,不会有人怀疑你的。”
了缘道长的年龄虽然大,不过声音却很慈祥,让人很容易就能想到家里那位坐在藤椅上晒太阳的老奶奶。
“是,多谢道长。”
陆宁再次弯腰点头,恭声答应。
北乡慈悲观,是东北某处的著名道观,千百年来一直都是香火鼎盛,历史上出了好多个有名的道长。
更有一位道长,在百年前去了北朝,在那儿修建了金乌观,给那些苦比的当地人,带去了福音,让他们哪怕是饿死时,也是笑着撒手,才能贡献出手中的土豆……
因为这层渊源,所以每隔三年,金乌观都会有‘母观’的主持道长,去那边参加为期一个月的论道。
哪怕是在战争年代,也没有中断。
而且华夏、北朝两国也很支持这种文化交流,特意给慈悲庵、金乌两座道观,下发了免检通行证,但人数只能固定在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