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足足半年没有喝过这么甘冽的美酒了,只因在他过了65岁后,前来找他当导游的人,越来越少了。
没人来找他当导游,老穆里就没有收入,就没钱买好酒喝。
这次,终于碰到个不长眼的年轻人,給他开出了超高的导游费,如果不赶紧打上足够的好酒,来安慰一下受委屈的酒虫,那岂不是白活了?
咕噔咕噔的,老穆里一口气喝了七八口后,那双无神的老眼才灵泛了起来,惬意的叹了口气后,翻身坐起向他的金主看去。
林舞儿已经下车了,左手扶着车头,用在沙漠中比美酒还要珍贵的清水洗漱。
穿着户外冲锋衣的小身段,还随着音乐左右摇摆着。
看着这个留着短发的年轻人,老穆里再次叹了口气:依着他老人家那睿智的双眼,当然能看出这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只是妆扮的非常中性罢了。
他其实很奇怪,这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女孩子,怎么就敢一个人来罗布泊深处呢?
哦,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条毛病挺多的狗子。
说驴哥毛病多,可不是胡说八道。
谁家的狗子,啃肉骨头时还得就着啤酒?
啤酒早上打开的,下午就不喝了,会一爪子拨拉歪,任由酒水消失在沙漠中。
是,这条狗子的毛病是很多,可老穆里觉得,关键是它的主子不正常,才不会因为它浪费宝贵的水资源,就对它有丁点的埋怨,反而会搂住它脖子,柔声安慰它,说什么大家兄弟齐心,才能其利断金,找到大哥等等。
这姑娘,看起来很精明能干的,没想到却是个不熟的。
唉,就带着一条狗子,找个随时都会咽气的老导游,就敢横穿从没有谁穿越过的罗布泊,说她不熟,还是好听的,其实她是在自己犯傻找死。
“老穆里,早上好啊。”
就在老穆里又举着酒囊痛饮,顺便漱口刷牙时,双手抄在裤子口袋中的林舞儿,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
老穆里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林舞儿才不会感觉受到冷落,抬头看了眼朝霞遍天的东方,笑道:“今儿天气可真不错,应该不会像昨天那样闷热了,我们可以走的更久一些。”
“今天最多走一个早晨,就得安营扎寨。”
老穆里举着酒囊,看了眼东边淡淡的说。
正要去那边看看毛驴的林舞儿,黛眉皱起:“什么,只走一个早晨就安营扎寨?”
“或许连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