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傻瓜,也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此时至少年轻了三十岁。
波斯塔夫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鸟,就在瓦尔特伏在他膝盖上,孩子般的那样呜咽哭泣时,清醒了过来,脸上的潮红慢慢散去,伸手揉搓着老奴才花白的头发,笑曰:“瓦尔特,现在还没有确定,我们最好是低调一些,对吧?”
“不用低调了。”
有人说道:“我刚给卡秋莎把过脉,是喜脉。”
眼中寒芒一闪,极力压抑狂喜、却又担心这是一场梦的波斯塔夫,抬头看去,就看到陆宁已经搀扶着卡秋莎走出了洗手间。
卡秋莎小脸还有些发白,可她那水灵灵的眸子哦,却像滔滔不绝的伏尔加河水,孕育了无数的俄罗斯人民。
“你--会把脉?”
波斯塔夫当然知道,把脉是东方那个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国度、特有的医术,而且相当准确,比B超都精准。
“也不是太精通。”
陆宁神色自若的回答。
“你要是敢骗我--”
波斯塔夫眼珠子一瞪,再也憋不住的刚要大吼时,却听陆先生又说:“我说我不是太精通,只是谦虚一些罢了。”
幸好,雅克斯基这时候疯子般的,拽着跑掉一只高跟鞋的玛丽医生冲了进来。
要不然,波斯塔夫铁定会抄起一个盘子,把某个这时候还在装比、自称谦虚的家伙脑袋,劈成两半。
其实他怎么知道,陆先生此时装比谦虚的嘴脸,就跟他一样,只是极力压抑心中狂喜的一种不正常表现罢了。
卡秋莎怀孕了,谁的功劳最大?
当然不是波斯塔夫,不是瓦尔特,更不是雅克斯基。
是陆宁,陆姑爷!
毛功劳都没立的波斯塔夫等人,都狂喜成那个鸟样了,谁还有权利来指责陆先生,这时候装比装谦虚的?
别忘了,人家才是卡秋莎肚子里孩子的老爸!
尘世间所有有出息的男人,在确定把自己老婆搞怀孕了后,不都该是最自豪,最骄傲,也是最幸福最该狂喜的那个人吗?
人家狂喜下,装比装谦虚,谁能管得着?
哼,要不是看在卡秋莎的面子上,我非得把你满头的白毛都揪下来,当蒲公英吹着玩儿--也不知道为啥对自己把脉技术很自信的陆姑爷,狠狠瞪了波斯塔夫一眼后,却又紧张的看着开始给卡秋莎检查的玛丽医生那张脸,准备等她眉头一皱,就扑上去采住她头发,先抽掉她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