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吓到人的,对吧?”
陆宁笑着问了毛驴一句,坐在了沙发上,拿起了陌刀。
对大哥不要脸的自夸,毛驴无比的欣喜,用力晃着尾巴:这才是驴哥所熟悉的陆宁好不好--吓,你拿刀在自己脑袋上比划啥啊,想自杀?
“滚开,哥们只想自己理发罢了,你瞎掺和啥呢,这要是割伤英俊的小白脸,你赔得起吗?”
陆宁一脚就把张嘴扑上来,想抢回陌刀的毛驴给踹倒了一旁。
接着,他就一副无限向往的黯然伤神样子:“毛驴,其实人活着能被刀子割伤,才是一种幸福。”
对大哥这种类似于放屁的话,毛驴从来都不屑搭理的,扭头看向了窗外。
接近正午的初冬阳光,还残留着一些秋老虎的威风,把树叶都晒得耷拉着个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唯有在凉风吹来时,才会死蛇复活般的快速摇摆了起来,但很快就从树上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一片树叶,被凉风夹裹着从敞开着的窗户里飘了进来。
距离窗口最近的中年人,连忙转身抬手,刚要关窗时,一个微弱低沉苍老的声音响起:“开、开着窗吧。”
中年人刚抬的手,马上就落了下来,恭声回答:“是。”
中年人是医生,姓王。
别看王大夫年龄不是太大,却是华夏当前中医圣手的得意弟子,要不然也不会被派来照顾龙头了。
只是就算王大夫医术再高,也无法能让油尽灯枯的老人,熬过这个即将到来的冬天。
甚至,都无法熬到天亮--就像刚飘进来的这片树叶,它又何尝想离开树枝,落在地上后最终化为泥土?
只是季节到了,它不能不落下。
“铁辽,扶我起来吧。”
已经连续四天都没说话,没睁开眼更没吃过一点东西的龙头,看着铁辽的双眼里,竟然有精芒闪过,蜡黄的脸上,更是浮上了一层红晕。
回光返照。
铁辽心中一颤,强压着心中的悲痛,表面镇定的点了点头,弯腰伸手抱着龙头的肩膀,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陈断玉马上就从旁边拿了两个枕头,递给了站在床前的秦摘花。
腮帮子鼓了几下后,秦摘花默默的把枕头塞在了龙头背后。
他不敢去看龙头的脸,甚至都不敢去看老人的身子:遥想当年,川南县大撤退时,龙头还一副泰山压不倒的巍峨样子。
但仅仅过了不到一年,他就--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