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林舞儿打又打不过人家,骂他他又不还嘴,还一脸贱笑聆听天籁的样子--她除了在这儿等,还能做什么?
被打断回忆后,林舞儿的不耐烦又冒上来了,快步走到死老外面前,抬脚在树上狠狠踢了一脚,尖声问道:“你家老大,怎么还没有来?”
被林舞儿踢了一脚后,不怎么粗的树上有露水落下,滴落在死老外那光光的脑门上,让他本能的打了个激灵,向前走了一步才转身看着她。
林舞儿又问:“你哑巴了呀,我问你什么,你都不说!”
看了眼山下,死老外总算是说话了:“我不是哑巴。”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想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
林舞儿皱眉问出这句话时,忽然隐隐听到狗儿的叫声,从后山头后面传来。
在荒郊野外的听到狗儿叫声,这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对林舞儿来说,却又不怎么正常,因为她觉得这狗儿的叫声很熟悉。
“是、是、是--”
林舞儿双拳猛地攥紧,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忽地一下涌上头顶,脸儿涨红大张着嘴巴,想用最大的力气喊出一个名字,却又不敢。
她怕她会说错。
死老外替她说道:“是毛驴。”
毛驴。
林舞儿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猛地一个踉跄,赶紧抬手扶住了树,慢慢蹲在了地上时,泪水已经忽地浮上了双眸,再看向这个世界时,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了。
“锥,锥!”
一条黑影箭一般的蹿上小山头,急不可耐的叫着,绕过死老外扑了过来。
林舞儿张开了双手,毛驴用力撞进了她怀里,直接把她撞倒在了地上。
地上有已经开始泛青的荒草,草上有露水,很凉。
林舞儿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意,只是紧紧抱住那条狗子,任由它热热的舌头在自己脸上舔来舔去的,哑声哭泣道:“你、你这段时间内,死、死到哪儿去了?你可知道,我被人欺负的很、很惨,几乎都要支撑不住了?”
毛驴是林舞儿的兄弟,更是她的精神支柱。
就仿佛:只要毛驴在她身边,她就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了。
任何危险、肮脏的龌龊,都别想对她造成伤害。
自从毛驴在罗布泊内决然离开林舞儿,杳无音信后,厄运就把她围拢了起来,狞笑着用最慢、最残酷的方式,来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