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转身,面对着他张嘴喊他的名字,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时,陆宁才猛地察觉到:真正的蠢货不是林舞儿,而是他自己。
林舞儿面对楼宇湘无法抗拒的淫威时,始终固执坚守她最后的尊严,根本没有错,就像她已经两次跟毛驴一起,深入罗布泊寻找他那样。
就这样一个为了找他,敢跟一条狗子挺进死亡者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失去自己的尊严,让楼宇湘之流狞笑着践踏她呢?
有的人可以去死,却不会放弃她心中的原则。
林舞儿是这样的人,陆宁,又何尝不是?
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人,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点着兄弟的鼻子说她是蠢货?
真正愚蠢的是陆宁自己:为了等待最佳时机,任由在乎他的好多人,都在苦苦的支撑。
在跟某些势力的争斗中,取得先机真那么重要吗?
两个决定高手对决时,唯有没信心打败对方的一方,才会努力去争取先机的。
陆宁就是那个一心要争取先机的高手--却没意识到他在这样做时,就已经在气势上输给了对方。
任何的先机、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会变成笑话。
更可笑的是,陆宁还曾经为林舞儿的愚蠢而生气。
“我错了。”
这是陆宁在林舞儿耳边说的第二句话。
他不敢跟林舞儿说,为啥在她最绝望时才会出现。
他只想用这三个字,来向女孩子表达他深深的歉意,以及决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一根汗毛。
林舞儿终于有了反应。
她张开的嘴巴,依旧发不出丁点的声音,却能抬起手,一下一下捶打着陆宁的胸膛。
很用力,却又一点力气也没有。
所有的力气,都已经变成了泪水的催动剂。
林舞儿每捶打一下,陆宁躯体里那个自私的恶魔,就会哀嚎着后退一步。
她不断的捶打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力气越来越小,动作越来越缓慢,直至右手缓缓的垂了下来,琼鼻里发出熟睡时的轻鼾。
林舞儿睡着了。
泪水还挂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上,展开的双手上长满了茧子,手指关节甚至都开始变粗,身子却不再发抖,苍白的脸上也慢慢浮上婴儿般的红色,嘴角更是翘起一丝恬静的笑意。
那么多天过去了,她终于可以卸下肩头上的千斤重担,能够在她所爱的男人怀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