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关好大门,再次走回客厅里时,宋楚词已经换上了一双棉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宋总,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
劳拉反手掩上房门,就像往常提醒宋楚词早点上炕休息那样,神色坦然。
“嗯。”
穿着一身白色轻纱睡袍的宋楚词,低低嗯了声后看似很随意的问道:“刚才,是谁在外面大喊大叫的?”
“住在前面的秦小冰。”
劳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解释道:“她刚下班回家,拿钥匙开门时,才发现门前竟然盘着一条蛇。呵呵,女孩子嘛,除了我这样的,很少有不怕蛇的。那条蛇的命也不怎么样,刚刚熬过冬眠期才多久啊,就跑出来招惹杀身之祸。”
“哦,原来是这样啊。要是换上我大半夜的看到一条蛇,也会被吓个半死的。”
宋楚词轻吸了下小鼻子,把右脚抬在了沙发上,伸手从纸抽盒里揪出一张纸,擦起了脚丫下的泥土,动作自然,神色平静。
劳拉的嘴角,却紧紧抿了下。
她能看得出,宋楚词才没有相信她为秦小冰开脱的那些话。
她有些失望,还有些伤心--宋楚词,不是应该无条件相信她,在怀疑她在替秦小冰开脱时,就该毫不掩饰的质疑她吗?
宋楚词没有这样做,而是本能的反应,把某些不满藏在了心底,这就代表着她对劳拉,有了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隔阂。
“宋总,我先去休息了。”
看着宋楚词一张纸一张纸的擦她自己的脚丫,劳拉低低说了句后,走向了对面卧室门口。
“劳拉,我控制不住自己。”
宋楚词忽然说话了,擦脚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语气更是平静的吓人:“其实我自己也在抵抗,抗拒那只鞋子给我的诱惑。我很努力,最终还是失败了。就像--有着三十年吸毒毒龄的瘾君子,哪怕把家里搞得家破人亡,也得去做不想做的事。”
宋楚词把那只绣花鞋,看做是毒品,又把自己形容成三十年毒龄的瘾君子,这个比喻是无比形象的。
劳拉嘴巴动了下,刚要说什么时,宋楚词就抬起头看着她:“而且,我还有一种更可怕的直觉。”
“什么,什么直觉?”
劳拉语气生涩的问道。
宋楚词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左脚,轻声说:“那只鞋,已经苦苦等了我一万年。很像白狐那首歌里所唱的那样,我就是书生,它就是白狐,耐心等我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