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终于说:“十分钟的时间到了。你把我衣服也弄脏了,得赔我。不过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小意思啦,毕竟是大老板了嘛。”
“再、再哭几分钟。你真刻薄呢,不知道有‘批发’这个词?”
林舞儿接连用力抽了几下鼻子,又在他衣服上狠狠蹭了几下。
“哎,对了,你说我能不能向外批发我的肩膀供美女去靠?”
陆宁低头问:“我觉得,这生意肯定很有前途。”
“行呀,只要你开这样的公司,我第一个申请最高级的会员。”
林舞儿慢慢地抬起头,梨花带雨般的笑着问道:“不知道你会收我多少的年费?”
陆宁想了想,才认真的说:“咱们是兄弟,就给你打八折吧。”
林舞儿的眸光,攸地黯淡了下来。
她知道了,陆宁听到了她跟沈玉如的谈话。
陆宁不敢跟她的对视,笑着看向了河面:“那个啥,要是不满意的话,打七折也行。反正就是不能白送,就是--”
“就是兄弟也不行,对不对?”
林舞儿打断了他的话。
“账目清,好弟兄的。嘿,嘿嘿,我就是这么一现实的人。”
陆宁讪笑几声时,林舞儿猛地抬起右手。
她实在无法忍受,再跟他做兄弟了。
她也看出,陆宁在极力躲避正面面对他们间的那种感情。
正如她向沈玉如所说的那样,无论她为他做过什么,受过多大的伤害,她都无怨无悔,因为他们是--兄弟。
兄弟,这个词在以往所代表的含义,是那样的让女儿身的林舞儿向往,只要一提起来,就会想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等豪迈事儿。
现在她却无比痛恨这个词,导致她蓦地丧失理智,猛地抬手要狠狠抽这个兄弟一耳光。
就算林舞儿的抽耳光的速度再快十倍,陆宁闭着眼也能躲过去。
他没有躲--如果,挨抽能抵消他对兄弟那种复杂的歉意,他不介意被林舞儿抽到天亮。
林舞儿的巴掌落在了陆宁脸上,却很轻。
轻的,就向今晚徐徐刮来的春风。
春风吹拂在脸上,就像情人的手。
这是谁说过的一句话?
宋楚词已经忘记了。
只记得上学时,在古龙大侠的武侠小说中,常看到这句话,就立即心神激荡,想象情人那手好像春风般轻抚自己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