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送人?”
走到孙刚背后的张翼,身子一个踉跄,赶紧抬手扶住了椅子,哑声问:“我的、我那个镯子呢,妈妈给我留下的那个镯子呢?”
“也送人了,一个破镯子罢了,也不是太值钱,苗金利还看不上眼——”
孙刚随口说到这儿时,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赶紧回头笑道:“呵呵,我差点忘了,那个镯子对你来说意义非凡了,实在不该送给他的。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給他打电话,让他把镯子送回来。”
居高临下看着丈夫那一张一合的嘴,张翼右拳慢慢地攥紧,声音更加嘶哑:“苗金利?你把那些东西都送给了苗金利。你,你为什么要送给他?”
“我要他找人弄残姓陆的。他说,要找专业的人去做这件事,得需要百万佣金。家里钱不够,加上那些首饰,也就是五十万左右的样——”
孙刚轻飘飘的说到这儿时,张翼忽然抬手,狠狠一拳打在了他鼻子上。
就像孙刚会开枪那样,出身部队的张翼,也练过几天军体拳,虽说转业后养尊处优的惯了,可是含恨打出的这一拳,还是很有几分专业水准的。
一下子,就把孙刚从椅子上打在了地上。
“你凭什么把我妈妈的镯子送给他!你知不知道你跟苗金利来往,是被人受之以柄的阴谋诡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结——”
张翼一拳打出去后,这些年积攒的怨气,就像决堤那样轰地一声溃败,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拼命的抬脚踢向孙刚,没头没脑的。
如果孙刚心有愧疚的话,他这时候肯定只会抱着头,任由妻子揍他出去。
但他才没有丝毫的愧疚,当张翼再次踢向他时,就猛地伸手抱住她的腿,往旁边拼命一扯,咣当一声把她摔倒在了地上。
张翼虽然会几下军体拳,可她终究是女人,而孙刚也是军人转业,哪怕是那方面不行了,抡起打架来,收拾她是没问题的。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一个虎扑骑在她身上,一手采住她头发,右手攥拳,就像张翼刚才踢他那样,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受伤野兽般的嘶声吼叫着:“臭表杂,你敢打我,你个看到男人就直了眼的贱人,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嫌弃我了吗?”
张翼被扑倒在地上,反抗几下没成功后,就双手捂住了脸,凄声哭泣道:“别、别打脸,我明天还要上班的,求求你,别打脸!”
孙刚才不管这些,拳头雨点般的砸落下去,足足半分钟后,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