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流血不止。
卡秋莎之所以能被誉为最后一个西伯人,那就是西伯家族的灭亡,跟女人很难怀孕,怀孕后很难平安生下孩子来有关。
西伯家族的血统是尊贵的,罕见的,毕竟物以希为贵对吧?
可问题是,当某个西伯人需要输液时,却找不到相应的血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她)被上帝圣母玛丽亚给带走。
卡秋莎呢?
如果她在生孩子时,一旦发生流血不止的事儿,谁来为她输血?
波斯塔夫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谁也别问,总之上帝他老人家,特别讨厌美女生孩子时,能平平安安风调雨顺的,那样他会被人遗忘的。
就因为这些破事,随着卡秋莎的预产期临近,波斯塔夫能不暴躁吗?
尽管他在卡秋莎面前,总能拿捏出一副‘我是尘世间最慈祥和蔼的爷爷,我从来不杀人,都是被别人杀死后,我再吃他的肉,剥他的皮’的样子,但内心还是无比恐惧的。
很凑巧,当瓦尔特毛毛躁躁的大脚踹开老波房门时,他正在做美梦,梦到两个粉妆玉琢般的小孙子,就偎在他怀里,揪着他胡子玩儿,边揪还边问:你这鸟毛咋这么硬?
本来血糖就低(血糖低的人,睡眠不足被惊醒后脾气可火爆了,恨不得把别人老婆都抢来)的波斯塔夫,被蓦然惊醒后,想都没想,伸手抄起枕头边的*,喀嚓一声打开保险,对着瓦尔特就要扣下扳机:草,欺我枪法不准吗?
“老爷,小姐要生了,小姐要生了,呜,呜呜!”
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激动的,拉碴胡子一大把的瓦尔特,双膝一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以额触地,放声痛哭。
欧野买嘎的,我那乖乖孙女终于要给西伯家族添砖加瓦了吗?
波斯塔夫眼前一眩,手里的左轮啪哒一声掉在了地上,瞬间就被无比的幸福感包围起来,就像他刚结婚那年,跟老婆洗鸳鸯浴那般,只想就此沉沉的睡去,但前提是任何人都别打他老婆的主意,要不然他就会及时醒来,再大杀四方。
现在当然不能睡,哪怕是眼皮子好像被一坨屎糊住那样的沉重,波斯塔夫还是勉强坐起来,攥拳抬手狠狠砸向记忆中的柜子,厉声喝道:“快,快扶我去看!”
卧槽,肯定是不小心砸碎水杯了,玻璃碴都扎手里了,真疼——波斯塔夫一咧嘴时,剧痛刺激他霍然睁眼,看到了通往罗马的金光大道,也看到了他忠心的瓦尔特,正擦着脸的蹦起来,伸手搀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