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白桦树树叶,应该会散出涩涩的木腥气息才对,绝不是这种顽童把尿撒在破锅里,再放在火堆上烤的那种骚腥味。
陆宁能肯定没有谁会在这儿无聊的撒尿,又恰到好处的让他摘下了这片树叶,所以在放进嘴里轻轻嚼了几下时,倒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很苦,很涩。
这是大多数树叶的味道,不过接着就有腥甜味从味蕾上传来。
树叶有毒。
看来,车下那些‘营养不良’的荒草,也应该有这种能催人反胃的味道。
怪不得野狼在接近这堵墙后,就不再跟进,该随处安家的虫儿,也没谁跑来这儿过生活呢,原来这堵墙前的这片宽达上百米的区域内,所有很平常的植物,都变成了毒树,毒草。
让正常植物变成有毒体,可不像国内那些无良果农那样,拿着盛有膨胀剂、催化剂的小瓶子,挨个水果在里面泡那么简单。
树木本身,就携带了毒性,这也是它们为什么发育不良的主要原因。
让树木中毒的法子,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浇灌毒水--问题是,树木承受不了后,就会逐渐枯萎,最终身亡的。
所以就算给它们浇灌有毒液体,也得把握好一个度,绝不能把它们毒死,还得让他们慢慢成长,哪怕是缓慢一些呢。
没有个三五十年的功夫,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陆宁挥手间,刀光一闪斩断了一颗碗口粗的白桦树。
被陌刀斩过的树身创口,就像用刀子割开豆腐那样,很是光滑平整,树木年轮清晰可见--从树干年轮上判断出这棵只有碗口粗细的白桦树,已经四十多岁这件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个难事。
谁能想到,四十多岁的白桦树,才有碗口粗细?
这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啊,肯定是中毒所致,没有死去,能坚强的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更让陆宁感到恐惧的是:被陌刀斩过的树木切口处,竟然慢慢地冒出一层黑水。
如果现在手边有只兔子,请它拿舌头舔一下的话,估计马上就能蹬腿而死。
什么毒,这样可怕?
什么力量,能有这份大耐心,用数十年的时间,慢慢把这片区域培养成了毒树林?
陆宁再次抬头向四周打量时,忽然有了胸闷气短的感觉。
这是中毒的表现。
毒气。
毒气来自于周围植物们的呼吸,形成了一条宽约上百米的毒气空域,以那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