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我诅咒,燕颖颖会、会--”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陈婉约,再次摔倒在地上时,双膝跪地高举起双手,昂着下巴对苍天呐喊,诅咒她所有想诅咒的人时,声音却像被刀子给当中割断那样,再也说不出来。
雨,刚才还那么大的雨,这会儿竟然奇迹般的停止了,大块大块的乌云被风吹裂,撕破,银白色的月亮露出了脸,洒下霜雪般干净的水光,照在石桌上,地上,整个院子里。
却没有照在陆宁身上。
因为他已经不在了。
就在陈婉约像个狐媚那样,在狂风暴雨中翩翩起舞时,他走出了家门,把她独自留在她所营造出的疯狂世界中。
太多时候,男人就是撑着天的那根柱子。
当男人不在时,天就会塌下来,那些他在时不敢露面的鬼鬼祟祟就会从各个角落中,狞笑着缓缓走出来,鲜红的舌头伸出嘴巴,舌尖上还有鲜血的血滴落。
陈婉约的天,一下子塌了。
她已经经历过太多次被人抛弃的惶恐,十数岁时父母的意外死亡、女儿出生后宋天问的改变,以及宋楚词长大后,宋天问的携款潜逃。
她不想再经历被谁抛弃--陆宁,却在她最渴望有人陪伴生命中最后几个小时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所有报复的快、感,被相当熟悉的惶恐狠狠驱走,让她全身筛糠般的发抖,双手抱在胸前,冲敞开着的大门尖声嘶叫:“陆宁,陆宁,你去哪儿了,你、你回来,回来!”
陆宁没有回来,只有她喊出的声音,在整个院子里来回的晃荡,就像个哭泣的妖灵,让她的恐惧升级,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大门外。
皎洁的月光下,森林在随着越来越小的夜风慢慢摇摆,有虫儿开始鸣叫,河水发出轻轻的哗啦声……这,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纯洁。
只是忽然出现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又算怎么回事?
她的皮肤是那样的细腻,凝脂白玉般在月光下泛着白瓷的诱人光泽,每跑一步,傲人的双山就会上下跳跃,与她飞舞的黑色长发相互辉映,形成了绝美的一幕。
一颗尖锐的小石子,刺破了她的足心,有鲜血淌出。
她却毫无感觉,只是在跑出小胡同后,左右看了一眼就沿着河堤向西跑去。
那个方向的某个河段,是这些天她与陆宁经常坐的地方。
她希望,等她跑过去后,能一眼看到那个男人熟悉的背影。
不算雄厚宽敞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