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唯一蜷缩起双腿,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就这么安静地等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可能佣人们以为督军不会回来,大厅内的大灯熄灭,只留了几盏小灯,不过别墅外依旧路灯通明,亮如白昼。
督军府主宅尖顶设计的房顶上,红色的信号灯一闪一烁,那象征着索伊斯首都的重地,一切飞机都必须避开督军府的上空。
岳唯一依旧静静地等着,其实已经很困,右手虎口却阵阵疼痛袭来,让她的注意力都到了手上,想睡又睡不着。
一直等到近十一点,大门口依旧没有动静,岳唯一轻叹一声,知道时赫今晚不会回来了。
但她没有立刻走,又静静坐了片刻,无意中摸了摸脸颊,猛然惊觉脸上滚烫一片。
“糟糕!”她暗叫不妙,手掌贴在额头一摸,果真发现有些发烧。
岳唯一低头看了看缠着绷带的手,随即无所谓地一笑,虎口上的伤口并不小,发烧也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她继续坐着,低着头,额头靠在膝盖上,眼神渐渐有些涣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岳唯一突然听到汽车的喇叭声,声音不算大,远远从大门口传来。
她心中一喜,抬头的瞬间,已经看到数辆豪华的轿车驶过来。
岳唯一认得,正是早晨接时赫的车队。
中间一辆黑色的轿车,战北镗坐在副驾驶上,目光无意一扫,看到喷泉边女人白色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是岳医生。”他扭头,看向后座上的时赫。
时赫睁开眼,侧头望过去,果真看到岳唯一坐在喷泉池边。
男人蹙眉,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已经十一点多,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
“停车!”车子还没到别墅大门口,时赫已经下令,冰冷的嗓音毫无温度。
战北镗瞥了一眼男人森冷的俊脸,以及周身肆意的寒气,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没有再作声。
轿车立即停下,下一刻男人已经下了车。
时赫用力关上车门,高大昂藏的身躯隐隐透出怒气,这让原本还想瞧瞧热闹的战北镗,也是不敢再停留,不停地挥手示意士兵赶紧开车。
不过半分钟,车队便扬长而去,驶出督军府……
看到男人下车,岳唯一立刻站起身,她脸上扬着笑意,往前走了几步后,却发现男人始终立在原地,面色冰冷,似乎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