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心中焦急,都说不常生病的人,一病如山倒。
她担心、也害怕,生怕爹地这次会是重病。
“应该是高血压引起的,别急。”沈君然手掌贴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慰,自己神色却是紧绷的、严峻的。
他看向时赫,“时赫,今晚八点的专机,我们一起走……”
“嗯。”时赫俊脸沉着,转身去打电话,通知随行的保镖负责人,让他们提前准备。
气氛有些压抑,众人心中都是焦急的,尤其是沈家兄妹,眉头几乎不见舒展……
当天夜里,沈氏集团的专机从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起飞,直飞巴西圣保罗。
除了沈家兄妹和时赫,季可人也在,从索伊斯带来的保镖只有少部分随行,大约五六人,其余皆被时赫遣回了索伊斯。
专机飞行了十一个小时,与圣保罗当地时间七点降落。
飞机直接降落在沈家别墅区的停机坪,管家带着一批佣人早已等候多时。
“少爷……”管家是巴西华侨,自小移民,却依旧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年纪大约五十岁,姓贾。
他迎上前,神色冷峻,朝着众人一鞠躬,身后大批佣人也是纷纷行礼。
“情况如何?”看到管家这样的表情,沈君然也是沉下脸,心中的感觉很不好。
“少爷,您放心……”幸好,贾管家带来了好消息,“老爷情况很不错,此刻正在卧室休息。”
“出院了?”沈君然剑眉紧锁,“昨天打电话不是说还在医院吗!?”
“老爷的性子是完全闲不住的,昨晚吵着要回来,说是您今天到,免得您跑去医院。”管家一脸无奈,表情不再严峻。
沈君然面色稍霁,他侧眸看向身后的两个女人,沈唯一脸上仍是焦急,而季可人眉头皱着,显然是在担心他。
“我没事……”他握住她的手,给她一记微笑,然后牵着她上了一旁的高尔夫球车。
一辆车刚好坐四个人,季可人坐在沈君然身旁,时赫夫妇则坐在后排,管家、佣人和保镖,分别乘坐其他的车,一行人回到主别墅。
季可人离开这里十年,沈家的别墅群早已翻新过,外观的颜色也换了,既陌生又熟悉,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踏入大厅前,她顿住了脚,似乎有些犹豫。
“别怕。”沈君然将她揽在怀里,低声安慰。
季可人抬头微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