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张嘴的胖护士缓缓闭上了嘴。
她似乎正盯着白研良。
和一个只有一张嘴的怪物当面对峙,压力十分惊人。
好在,目前承受着这份压力的是白研良。
他并不是在拙劣地模仿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的回答,而是因为……他看到了床头处有“自己”的名字——胡晨。
没错,他现在不是白研良,他是胡晨。
良久。
胖护士终于再次拿起记录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了几笔,然后说道:
“记住,有人敲门别开,有事找你的人都有钥匙。”
“还有,如果刚才那人再来找你,就按床头铃。”
说完,她合上记录本,挪动着胖大的身躯,从门口挤了出去。
“咔——”
门关上了。
白研良被锁在了屋子里。
房间突然变得很安静,白研良翻身下床,仔细地在屋子里搜索了一遍。
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
这就是一间很普通的病房,精神病院的病房。
类似的地方白研良已经住了十年,熟悉得很。
不过这间病房里,他没能发现钟表,甚至连台历都没有,唯一写着文字的地方,就是床头的名字。
胡晨。
白研良十指相触,认真思考。
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大家被分开了。
其他六个人此时的遭遇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当务之急是赶紧汇合。
不过……白研良拉开了窗帘,外面漆黑一片,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灯火。
这栋名为默城精神病院的建筑,似乎身处偏僻的山区。
打开这扇被锁上的门对白研良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在夜里乱走是雾集中的大忌。
倒不是厉鬼在晚上会更加活跃,而是黑暗和声响。
万籁俱寂的深夜比白天要更难行动。
而且……目前出现的最大的问题,有三个。
白研良拉上窗帘,心中沉思。
刚才那个出现在“自己”病房的秃顶中年男人是谁?
他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胡晨童年时的怪梦,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紊乱,他觉得自己就是胡晨,二十六岁的胡晨。
难道……他真的是胡晨?
第二,“自己”又是谁?
与前两次不同,这一次,白研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