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的衣服。”
虽然开了风扇,还是很热。
他躺在地上并没有盖,林清屏只要一瞥眼就能看到他伤身那些新新旧旧的伤。
“顾钧成!你把毯子盖上!”她说。
他低头一看,看见自己身上狰狞的伤疤,应是比最后一次在她面前不穿上衣又多了两道。
他随手将被子拉上,“你不用担心,我是铁人。”
林清屏“呵”的一声冷笑,“谁担心你,我看着害怕!”
顾钧成目光便凝视着她。
“不认识的见了你不知道多怵呢!又凶又狠!”林清屏躲开他的目光。
他微微眯了眯眼,忽然想到了什么,“林清屏,你见过我?”
“这话稀奇!别告诉我你又记不得事了吧?”林清屏作势要坐起来,“要不要我去把陈夏找来?”
顾钧成顿时就蔫了,“别提这些了。我意思是,在我们结婚之前,你见过我?不然你怎么这么说?”
当然见过。
其实就是顾钧成家里来提亲前不久,见到他打人,而且是在乡里赶集那天,林家村三个男的被他打得真可谓是满地找牙,被躲在僻静处的她看得清清楚楚。
他真的凶啊,打起人来也狠,三个人打不过他一个。
结果,这样凶的一个人,家里人来提亲。
真的把她吓坏了,当时死活不愿意嫁过去也有这个原因,那么凶悍,那么黢黑的一个人,会不会打媳妇儿啊?
大半夜的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林清屏把这段往事跟他说了,“我怕我在你手里活不过一年。”
村子里,她是真的听说过谁家媳妇天天挨打,后来实在受不住投了河的。
顾钧成被她这句噎得,恁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良久,才说了一句,“那些人,难道不该打?”
为什么该打?
实际上,那件事已经很遥远很遥远的了。
远得隔了几十年两辈子的时光,远得她其实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难道,我应该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挨打?”林清屏蹙起了眉,一时想不明白,真的是太远太远的事了。
顾钧成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林清屏便绞尽脑汁去想。
那几个人她是认识的,是林家村几个嘴特别欠,爱口头占妇女同志便宜的混球。
那时候,于成智回城去了,她终日惶惶,若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