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爱惜啊,我们乡下人出身,我家虽然条件好些,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从前在家里,衣服也都是补丁打了一层又一层,这个习惯根深蒂固了,但后来实在破得穿不得了,毛衣也不知道怎么补,就扔了。”他很平静地在解释,仿佛那就是一件寻常的衣服。
这话,把林清屏都给说懵了,“不是,顾钧成,你那件毛衣谁给你织的你知道吗?”
“不是我妈买的?”他理所当然地说,“我妈又不会织,我姐也不会,不是买的还能是哪来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林清屏,你的意思是……”
“我没意思,我没别的意思,那就是买的!是买的!”林清屏傻了,但还没傻到主动告诉他,是某某人织的这个地步。
所以,他一直以为是刘芬给他买的?
“不是,林清屏,不会是你织的吧?”他抓着她问,“你知道我救了你,感谢我?”
林清屏更愣了,这是什么脑回路能想到是她织的!?但她也不会把陈夏干的事往自己头上套,“没有,不是,我根本不知道谁救了我!应该就是你妈买的吧!”
但顾钧成并不傻,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人物神色细微变化的微妙他很是敏锐。
林清屏的神色变化告诉他,这件毛衣肯定不是他妈买的,就是有人织的,而这个人不是林清屏,那就只会另一个人……
“林清屏。”他握住了林清屏的肩膀,“我不知道,我妈把它夹在一堆衣服里一起寄过来的,也没写信。”
“哦。”话题是林清屏起的,但她又不想再听下去,只浅浅应了一声,把他推了一下,“你快做饭,我饿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心潮澎湃,冲击有点大,她又需要平复一下了,但又怕这么一走,他心里多想,回头道,“赶紧做,做好吃点,我要打分的!”
“哦……”但顾钧成还是不那么确定,她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锅子里咕噜咕噜开始蒸汽升腾,蒸锅水开了,锅里水有点多,正往外溢,他赶紧回身,把煤炉的盖子盖上,再蒸腾水,一时手忙脚乱。
林清屏听见厨房里乒乓乱响的声音,微微一笑,拿了本书,坐在大长桌边坐了下来,桌上放了刚洗的葡萄,想来也是他买回来的。
他说“等去了岛上,我会做得更好一些”,这句话,似曾相识。
在他上一封信里,最后一句就跟这句大差不差:林清屏,去岛上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