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开始发热,她好怕自己哭出来,被顾钧成看见。
“顾钧成……”她轻轻抽泣了一下。
“我在的。”他靠近她,俯下身,“哪里不舒服?很难受吗?”
是的,很难受很难受,只不过,是心里很难受……
“顾钧成,掌珠在干什么呢?我想掌珠。”她疯狂地想念女儿,想着她软软地叫妈妈的样子,是不是,以后掌珠再也没有妈妈可叫了。
想到这里,她心痛难忍,“顾钧成,我想回家,我想看看掌珠……”
“林清屏,你现在在生病,还不能回家。”他耐心地劝着她。
“你不是说我只是营养不良吗?只是贫血吗?为什么不能回家?”她含泪质问他。
他被问得一怔,但转瞬又赔着笑,“是,但你不是经常会晕倒吗?万一在家摔倒了,摔伤了怎么办?乖一点好不好?我们完全好了再回家。”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很反常……
她心里的绝望愈加翻涌,哽着道,“可是我想掌珠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那我明天把她抱来,好不好?”他温言软语的,宛如在哀求她。
林清屏短暂的任性,他这么一说,她反而冷静下来了,掌珠来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各种病都有,掌珠还那么小……
“算了。”她吸了吸鼻子,“不要来了,我就是说说,小孩抵抗力差,不要老来医院。”
顾钧成便轻轻抱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不要难过,也不要多想,我们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病,到时候,自然就能见到掌珠了,好的越快,见到掌珠的时间也越快啊。”
现在的他,真的百分百的耐心。
她嫁给他这么久,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忙忙忙,哪有那么多时间这样哄着她?
想着,她不由更加难过。
“不哭啊,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还是,想听我吹口琴?”他一点点地拂去她眼角的湿润。
是把她当掌珠哄啊?
可是她不需要。
“不用了,我想睡觉。”她推开他的脸。
他似乎有些无奈,只好道,“好,那你再睡一会儿。”
并没有睡意,但林清屏还是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她过得不知道时日几何,每天就是在医院里打吊瓶,她也不知道吊瓶里是什么,但是,打完吊瓶后的她更加难受,吐得昏天黑地的,直到有一天她看见自己掉的头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