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在他来之前,老人刚好拉开门;他带老人走,老者脸上没有半点的意外和惊愕,显而易见,都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李观一眼中,祖文远是和蔼可亲的前辈,如邻家师长。
可在通晓庙算的破军眼中,他见老者,如见苍云蔽月,如一座山峦遮天阙,高深莫测,压力巨大无比,只是和他共处一处,虽是大笑如常,可拉着缰绳的手掌都稍微用力了。
这老者在庙算之上,也是第一啊。
祖文远轻轻按着李观一的眉心,道:“但是,你带老夫走,危险更加多了些啊。”
“嗯?”
老者微笑道:“城里不知道多少人希望我去死,你这样掠走我,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如此杀我,还可以挑拨陈国和突厥的矛盾,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破军笑:“却也顾不得!”
“主公有劳您了。”
祖文远赞许颔首,垂眸安静看着李观一。
李观一双目闭着,盘膝坐在那里,膝盖上放着战戟。
战戟之上,墨色的煞气几乎要化作实质,扭曲虚空。
他的五感都已经变化。
眼前出现的不是老者的面容,而是沙场,是惨烈的沙场,前面的尸骸堆积成山,山顶上站着一个男人,穿着甲胄的下半部分,上半部分露出健硕身躯,身躯笼罩在墨色云气之中,他握着战戟。
巨大无比的白虎在其身后俯瞰,双瞳赤金。
他注意到李观一。
然后注意到李观一身后的赤龙。
于是他震怒,目光冰冷看着李观一,声音如同雷霆:
“公,为何叛我!!!”
李观一低下头,看着自己也握着战戟,但是赤龙缠绕,他知道自己在那霸主的眼中,必然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在微末的时候来投靠他,彼此鼎盛的时候约为兄弟,最终厮杀于战场的人。
李观一叹了口气,那真正的白虎法相暴起,眼前残影闪过,霸王已经出现在眼前,这样磅礴的压制力,即便是已经历过了薛神将的指点,即便具备有对于一切挥出兵器的勇气,李观一仍感觉到莫大压力。
抬手,持兵。
战戟狠狠的劈斩下来。
李观一感觉到了胸膛内的气血翻涌。
自己的白虎法相被压制,完全不能动,赤龙却似乎受到了某种加持,龙吟的声音响彻战场,李观一竟然可以挡住这一招,手腕一动,战戟猛然一转,以